斷地夢到玄月宮的人追殺他,夢到自己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上掙扎。突然,一聲輕微的響動將他從夢中驚醒。
顧平瞬間睜開眼睛,身體緊繃,手緊緊地握住劍柄。他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跳如鼓。過了一會兒,那聲音並沒有再次響起,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到了早上,顧平醒來,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他得想辦法給自己找一條活路。
昨日那官兵的話忽然蹦到顧平耳中,顧平自嘲地笑笑,不知自己現在這樣子去當兵能不能成。
顧平又走到河邊,他實在是有些餓了,想吃點東西。
他脫去身上破舊的外衫,放在一旁的石頭上。接著,他緩緩走進河中。河水有些冰涼,刺激得他微微一顫。
顧平一動不動緊盯著水中的魚兒,手中暗暗蓄力。一條較大的魚游到了他的面前。顧平眼神一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手指緊緊卡進魚鰓之中,那條魚這麼被他拽出水面。
顧平帶著魚回到岸邊,穿好衣服,藏在林子中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找了些幹樹枝,生起了火。他將魚鱗颳了下去,而後開膛破肚取出內臟,又拽出魚鰓,這才架在火上烤著。不一會兒,魚的香味瀰漫開來,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沒有調料,實在是稱不上美味,但是果腹已經足夠。
吃完魚後,顧平的體力恢復了一些,他滅了火又回到河邊,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路。當兵,或許是一個選擇,但他又擔心自己會捲入更多的紛爭。然而,在這亂世之中,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出路。
這麼想著,顧平從自己衣服裡摸出了玄月宮的腰牌,手指仔細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那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說真能毫無負擔的放下是假的,可也到了不得不放下的時候了。
顧平把那腰牌狠狠往水中一丟,而後轉身離開。
然而顧平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不久,一個身影從河水之中撈起他丟出去的腰牌,擦乾上面的水之後,收入了懷中。
:()飛翼難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