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兩人正不緊不慢地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淡淡的輪廓。
忽然一個身影如鬼魅般閃現,硬生生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此人微微拱手,開口說道:“二位,在下觀之,二位著實有些面善,故而冒昧請教一下。”
顧平微微一怔,旋即轉頭看向陳念安,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接著,他開口道:“面善你的人向來挺多,你可認識此人?”
陳念安眉頭一皺,目光在那人身上快速掃過,隨後毫不猶豫地回道:“不認識。”說完,她便作勢轉身,欲要離去,彷彿多在此人面前停留一刻都覺得厭煩。
就在這時,那人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九州之內,門派林立,玄月宮又豈是唯一的選擇?玄月宮又豈是唯一的門派?在下流風谷單飛英,特來請教。”
流風谷,在現如今的中原之地,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想當年,流風谷名氣如雷貫耳,門中之人亦是數不勝數。然而,數十年前,因各個門派之間紛爭不斷,流風谷也在那場浩蕩的衝突中元氣大傷。時至今日,也只能勉強算是二流門派。但此刻,重點並非這個單飛英,而是他口中那句“九州之內,門派林立,玄月宮又豈是唯一的選擇”。
陳念安靜靜地看著單飛英,眼睛微微眯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閃過。心中不由得冷笑:青殿對自己還真是放心不下啊。
“在下玄月宮顧平,這位是陳念安。”既然對方已然自報家門,玄月宮斷不能失了禮數。顧平也拱手行禮,報上了自己的來路。
“想必兩位也是為了這次各個門派的交流盛會而來吧。正好同路,不如一同前行,也好有個照應。”單飛英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不必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同行。”陳念安一擺手,果斷地拒絕了單飛英的邀請,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誒~相逢即是有緣,陳姑娘又何必如此冷漠呢。”單飛英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笑眯眯的模樣,然而在陳念安看來,這副模樣實在是很討打。
陳念安懶得再理會他,輕盈地繞過單飛英,而後開口道:“顧平不冷漠,你和他聊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只留下顧平和單飛英在原地,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顧平無奈地看了看陳念安的背影,又瞧了瞧單飛英,心中暗自嘆息:這叫什麼事兒啊。
顧平和單飛英尷尬地站了片刻後,顧平清了清嗓子,說道:“單兄,既然陳姑娘無意同行,那我也不便多留。咱們後會有期。”說罷,顧平也轉身朝著陳念安離去的方向走去。
顧平和陳念安一路沉默,很快便回到了客棧。剛踏入客棧大門,陳念安一眼便瞧見了正坐在大堂一角悠然品茶的單飛英。她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忖:真是陰魂不散。
顧平也看到了單飛英,無奈地搖了搖頭。兩人正準備上樓回房,單飛英卻眼尖地發現了他們,立刻起身迎了過來。
“哈哈,真是有緣,沒想到咱們竟下榻同一間客棧。”單飛英滿臉笑容,彷彿剛才的尷尬從未發生過。
陳念安冷著臉,一言不發。顧平則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單兄,確實巧了。不過我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單飛英卻不依不饒,“顧兄,此次門派交流盛會,必定精彩紛呈。咱們不妨提前交流交流,也好為盛會做些準備。”
陳念安終於忍無可忍:“單飛英,你有完沒完?我們不想和你交流,也不想在這聽你囉嗦。請你離我們遠點。”
單飛英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陳姑娘別生氣嘛,既然你們不想交流,那我就不打擾了。不過,這幾日同在一個客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碰面了呢。”說完,單飛英便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