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九五之尊又生得如此好看,這天下間的所有女子在他跟前都會情不自禁,她也不是有意的。
聞人凜用目光將林貴人打量一番後,他便沒什麼興趣的重新看向桌案上的奏摺。
嘴裡的話也是一貫的淡漠:“你起身吧。”
林貴人現在前來又如此費心打扮,是將邀寵的心思寫在明面上的。
除了皇貴妃外的後宮女子,也的確都是如此,倒是他高看了這個林貴人,還以為對方會有什麼些不同。
這林貴人入宮比皇貴妃的時間長,若是快寶玉,想必也早早發亮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這,聞人凜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掀起波瀾,與那人想相比這後宮所有女子皆是庸脂俗粉,不論是相貌還是其品性與心性。
吃過上好佳品,可斷然不會再對清粥小菜產生任何感覺。
林貴人全然不知天子心中所想,她起身後先是將手中食盒放去旁邊的小桌上,隨即便又來到桌案前,想要主動為天子磨墨。
就當她拿起墨條時,便聽垂首看奏摺的天子卻淡漠開口:“將披風取下再來。”
這披風上沾染了太多的慾望與心思,聞人凜並不喜歡。
林貴人聞言心中一緊,她剛想詢問天子為何不喜,卻在觸及天子那張英俊冷漠的面頰時,又聰明的將話給嚥了下去。
她將身上披風解開交給旁邊的宮人,粘在披風上的花瓣撲簌簌落下,令她有些肉痛。
並非是心痛她親手粘這花瓣時的辛苦付出,而是她覺得這件辛苦而制的披風並未發揮其應有的效果。
宮人拿著披風退下,聞人凜抬眼看了看林貴人。
對方里頭的衣裳是件藕粉色的襦裙,頭上佩戴的兩朵花倒顯幾分清新,與那天真親切的相貌相得益彰。
聞人凜覺得這樣的林貴人順眼多了,身上的天真瞧著也有幾分真實,與臨安宮那人的澄澈有那麼點相似。
他問:“帶了什麼酒來給朕解悶?”
林貴人面上一喜,連連開口:“回陛下,妾身帶的是桂花酒。”
說著,她便來到桌前,將裡頭的酒給拿了出來,除了酒以外還有三個尋常的小菜。
林貴人一邊斟酒一邊說道:“陛下日日為公務煩憂,妾身便想著陪陛下喝酒解悶兒。”
她語氣恢復平日的開朗與大咧咧,方才的羞澀消失不見。
聞人凜見狀便也放下硃筆來到桌前坐下,打算與林貴人吃吃酒,至於別的他倒是沒想過,有臨安宮那個勾魂的妖精在,他便什麼都想不了。
他也正好想想該如何去面對那妖精。
林貴人的性子格外能夠活躍氣氛,多數是她在說,聞人凜則是喝酒吃菜,並不說話,她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是將氣氛烘托得不錯。
勤政殿內和諧一片,而殿外的珍珠也提著宮燈匆匆而來。
方才她在靠近勤政殿的路上看見了林貴人的貼身宮女,那林貴人眼下定是已進了勤政殿,說不定就要開始侍寢了!
珍珠恨不得提著宮燈直接衝進去,但娘娘是吩咐她找個隱蔽的地方待著,要等御前的人發現後通報,且她還要速速離開。
這麼一折騰,保不準裡頭都水到渠成了……
珍珠心急如焚,步履匆匆,而水仙也緊跟在她身後,滿臉的警惕。
臨安宮的一等宮女珍珠她可是記得!可不能誤了她家貴人的大事,只要對方敢入勤政殿便別怪她不客氣!
珍珠沒空管跟在身後的水仙,她迅速找到一個‘看似隱蔽’的樹後直接站了過去,為避免勤政殿門口的小樂子瞧不見,她又將手中的宮燈有意露在外頭。
跟來的水仙見珍珠站去了樹後,便也止住腳步,她看了看距離不遠的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