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之往宮內遞訊息的次數並不多,為掩人耳目每回遞進來也都是晚間,這回怎麼白日便遞了訊息進來?
空中的太陽不知何時躲了進去,天空開始飄起雪花,紛紛揚揚落在人的頭上與肩膀,帶著冰冷的寒氣。
“進去再說,”姜月饒看了眼小桌子藏在衣袖中的信封,她聲線中帶著幾分凝重。
珍珠與翡翠也看出幾分不對來,兩人扶著姜月饒匆匆進了臨安宮,落在最後的佳柔看著主僕幾人的背影面露思索。
她並未跟著一同進去,而是在片刻後便轉身直接往另一條小道去了。
臨安宮的暖閣內。
翡翠守去了門口,室內就只有姜月饒和珍珠、小桌子三人。
氣氛稍顯凝重與緊張。
小桌子將藏在衣袖中的信封取出,雙手遞給姜月饒:“娘娘,這是出宮採買的小太監遞進來的信。”
“從前都是收到信後趁夜拿過來,怎地今日特地選在了白天?”珍珠言語警惕中又帶著幾分疑惑。
姜月饒並未說話,她接過信封后便將其拆開,細細看了起來。
這是的確辰之遞進來的信,是他的字跡,上頭寫了些他的近況,以及辰之與那風二小姐即將定下婚期一事。
靈妃如今懷上皇嗣看似風光,但風傢俬底下的一些勢力已出現問題,風丞相急需一把刀一個替罪羊。
最好的人選自然就是愛慕風二小姐到骨子裡的狀元郎,為了心愛的女人,無權無勢的狀元郎願意為對方做任何事。
婚期大概定在年關過後的春季,風丞相至今還未趕回京,這婚期是辰之說的,自然也是他推測天家收網的日子。
姜月饒將信看完後,唇瓣不由的勾了起來,裡頭有著幾分難掩的興奮。
十多年了,她終於要等到了。
這時, 外頭傳來一陣騷亂,還伴隨著人的悶哼聲以及翡翠的呵斥聲。
佳柔沉靜的聲音在外響起:“姜嬪娘娘,奴婢有要事求見。”
姜月饒將手中信封收進懷中,用眼神示意珍珠去將人帶進來。
很快珍珠便領著佳柔走了進來,佳柔的神色中帶著狠厲,她手中還揪著個小太監,那小太監已經被堵了嘴,雙手也被綁在身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小桌子瞧見那小太監的臉後,不由地驚詫出聲:“小樑子!”
這小樑子便是專為娘娘從宮外送信的小太監 。
“唔唔唔……”小樑子看向小桌子,眼底滿是求救之意,方才他正走著便被這姑姑給堵上嘴打了一頓,還將他拖來了臨安宮。
姜月饒臉上浮著驚訝,顯然也沒搞明白眼前的景象,她並不認識小樑子,自然也不知道佳柔將這陌生的小太監帶來有何用意。
小桌子趕緊跪了下來,為她解釋道:“娘娘,這是小樑子,是出宮採買的小太監。”
這話便是在告訴她小樑子在為她們辦事兒。
姜月饒立即便反應了過來,她看向架著小樑子的佳柔, 語氣依舊輕柔:“佳柔女官,你這是何意?”
今日這人與東太后的那些談話可不簡單。
佳柔跪了下來,朝她磕了個頭後,這才鄭重開口交代:“回娘娘,這小樑子並不可信,他已將娘娘的信臨摹下來正準備前往鍾粹宮。”
說罷,她便從小樑子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雙手遞給珍珠,由珍珠交給姜月饒。
只見那宣紙上的字跡難看又青澀,顯然是不識字之人所寫,細看之下的確與沐辰之傳來的信件內容一模一樣,顯然是臨摹下來的。
姜月饒將信上內容看清後,她原本柔和的眼神倏得變得冷然起來,冰冷而銳利的光自她眸中射出,帶出叫人膽寒的氣勢。
室內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