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凜一把就抱起了姜月饒,大步往內室走去。
“陛下,嬪妾還沒吃好呢……”姜月饒趴在聞人凜肩頭,語氣嗔怪而嬌媚。
這人怎地這般經不起撩,自己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
聞人凜聽著自己懷中女子嬌柔的聲音,是止不住的意動。
他將人放到軟和的床榻上,殿內伺候的宮人早已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玄月高掛,黑沉沉的暮色將大地完全籠住,這座皇家宮殿依舊閃耀著光點,不曾熄滅。
姜月饒烏黑長髮在玉枕上鋪開,將她肌膚襯得更加白皙通透,她面帶羞澀,蒙著水霧的眼尾泛起點點緋色。
明亮的宮燈之下,她渾身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美麗,就連那嫩粉色的指甲都像在閃著惑人的光。
聞人凜跪在床上,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籠在懷中,用帶有侵略性的目光在她羞怯的臉上游弋。
他偏愛她這般模樣。
“姜嬪你覺得霍言是否還念著你?”男人語氣中透著暗啞,說出的問題卻極其敏感。
姜月饒心中頓時一跳,眼神卻不經意的看向男人,對方神色間並無怒氣,但是染了幾分火光。
她心思恢復平靜。
這狗男人是上癮了嗎?既是想演,那她便奉陪到底。
她身子便輕輕顫抖起來,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帶上幾分驚慌。
語氣顫顫,帶著令人憐愛的難過:“陛下……嬪妾,嬪妾並不知,嬪妾也不在意,陛下您不能這般誤會嬪妾……”
“哦?姜嬪的意思可是朕冤枉你了?”聞人凜的語氣染上冷冽,卻更加低啞。
他就愛對方這小心又為難的可憐模樣,像是被他欺負慘了,帶著特殊的美感,叫他格外心癢。
“陛下如此英武,嬪妾又怎會想旁人,”姜月饒語帶委屈,眼角閃著淚花,她將頭撇去一旁,用髮間粉色朱釵對著男人。
聞人凜喉結為滾,額頭處隱隱有青筋蹦起,神色卻依舊淡漠。
他繼續逼問:“你不想著他,難道他便不想著你嗎?”
但男人並未給她回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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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才剛矇矇亮時,聞人凜早早便起身上朝去了。
他見床上女子睡得正熟還刻意放輕了腳步,昨夜他確實將人折騰的有些狠。
王德全輕手輕腳的伺候天子梳洗更衣後,主僕便離開了含涼殿。
姜月饒睡得正香,連聞人凜離開都沒有絲毫察覺。
翡翠輕聲入殿將殿內一些羞人的衣裳拿出去,又在牆角處點了那清幽的香氣後,這才悄悄退了出去。
珍珠坐在殿外的連廊沿上,她手中拿著金線和綢緞,以及打磨好的一大簸奢華寶石珠子,這些寶石大小各異,形狀也是各不相同。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簸箕上,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暈,美麗極了,這些寶石珠子都是用來嵌衣服荷包的,有時鞋面也會嵌。
珍珠低頭仔細用金線繡手中的綢緞,一針一線都落得格外仔細,針腳處又細又平。
她家娘娘喜歡各種亮晶晶的配飾,內務府送來的荷包不夠精美,上頭最多串些流蘇與小顆翡翠,想要更加精緻還要她親自動手才行。
翡翠抱著衣裳出來後,她見珍珠在為姜嬪繡荷包,便囑咐了句:“多聽著裡頭,我去將衣裳泡好便來。”
珍珠衝她點點頭,隨即便放下了針線,認真值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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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中。
西太后年歲大了,天不見亮便會起身唸佛經。
殿內染著嫋嫋檀香之氣,穿著深紫褙子長衫的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正緩緩撥動著手中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