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日,天子都接連歇在嬪妃宮中,倒是叫後宮妃嬪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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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出府後,霍言依舊是忙碌。
他雖未升職手中卻被陛下賦予了更多的權利,這叫他很是沉迷,他能夠擠進更好的圈子裡了。
朝中有真權之人都或多或少的給他拋過橄欖枝,原本朝堂中的邊緣人物 ,一躍就成了朝臣爭搶的物件,這是霍言從未體會過的。
權勢迷人眼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情況。
手中權勢大了,私下的應酬便也多了起來,雖朝中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官員間私下往來,拉幫結派。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若是做的不過火便也燒不到他們的頭上。
於是這些日子的霍言,便是東家一小聚,西家一小酌,還要抽空前往萬花樓睡女人。
是的,他又去萬花樓了,並且還包了那位名叫惜緣的花魁,他在安慰自己,他日日交際應酬,青樓是必不可少的。
他將惜緣包下,也是為了自己不亂找女人,甚至可以說是用心良苦。
這段日子他沉迷酒色 ,持久力以及耐力已經大不如 以前,越是這般,他就越不敢找月兒。
月兒那般美好純善的女子叫他自慚形穢,他怕自己表現不好,在月兒面前丟臉。
他無法想象月兒的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對他露出震驚與失望的神情,他難以接受,不敢接受。
反正月兒是自己的,等這段日子過去,自己再好好調養身子,恢復得跟從前一樣後再去尋月兒。
姜月饒自那日在酒樓過後,倒是難得的過了段清淨的日子。
霍言沒怎麼來她的院子,王氏便也沒將心神放在她身上,轉而放去了那位惜緣花魁的身上,手中的管家權她也還給了王氏,目的已達到她可不做白工。
她算著上次見男人的日子,在猜測著何時對方會再次有所行動。
此事不可心急,尤其是不能夠主動,要耐得住寂寞等得起機會,稍加行差踏錯 便會功虧一簣。
這日傍晚,紅霞漫天。
珍珠從院子外匆匆進來,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她神色頓時一亮。
立即吩咐蘭兒:“叫廚房清燉一碗雞湯, 大人近日操勞,晚間本側夫人親自送給大人。”
蘭兒應聲後退下。
姜月饒又命翡翠開啟了櫃子,將裡頭的衣裳都取了出來,霍言的家世還是不夠豐厚,雖是沒少她吃穿,卻無法為她蒐羅太多好衣裳,不過她不久後就要離開了。
她衣裙中挑挑揀揀,最終選了件月白色的廣袖留仙襦裙。
與聞人凜見面的次數雖不多,但也可幫著回憶回憶往昔,不是麼?
否則,又怎麼將人給再次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