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妃緊攥自己的秀帕,思緒翻湧,眼底也不禁湧起幾分怨意來,心底的火氣直竄,最終也只能多砸些東西用來平息。
她坐在寢殿內 ,一夜未眠,她睡不著想不通。
想不通自己的 肚子為何就這般的不爭氣,也想不通西太后這般勸阻她是何意,寢殿內的香薰燒得很旺,冰盆 化了一 個又一個。
靈妃的思緒卻依舊紛亂而狂躁,直到她得知送去含涼殿的人已被陛下身旁的大太監親手送入掖庭,她終是忍不住喚了些灑掃宮人進來。
很快,殿內便傳來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以及宮人壓抑的痛呼聲 。
*
一夜過後,天邊泛起魚肚白。
含涼殿的床榻上,男人大手將 懷中嬌軟女子禁錮 ,他的頭埋在女子嬌嫩脖頸之間,一呼一吸皆充斥著令人愉悅的馨香。
殿內清清爽爽,並未點任何薰香,角落擺放的冰盆已化作一汪清水,木窗半開徐徐微風入室,掀起床帳薄紗。
地上散落著凌亂,女子的翠色繡鞋,男子的潔白裡衣,無一不昭示著昨夜的激烈與曖昧。
昨夜接連叫了四回水 ,相信無須等到晌午,這一訊息就會傳遍後宮。
這時,殿門響起兩聲有節奏的敲擊,窩在聞人凜懷中的姜月饒睜開了眼,她輕微的動了動。
隨即輕輕柔柔的出聲:“陛下,該上朝了。”
說罷,她便從男人的懷中退了出來,將層層疊疊的輕紗床帳掛起,穿鞋下床開始為其準備一切,她的身子還有些痠軟,但她卻並未言語。
床榻上安睡的聞人凜睜眼看著女子忙碌的窈窕背影,黑亮的青絲柔順散在後背,殿內亮著暖融融的宮燈,女子的周身好似被鍍了層光暈,顯得格外溫暖。
聞人凜的視線不自覺追隨著對方,想要去追尋那一抹溫暖柔和,昨夜的溫存叫他分外的滿意。
姜月饒將玄紅色的龍袍捧到榻前,清澈水眸中沒有一絲雜質,純淨得能叫人一眼看透。
她就這般看著這天下間最尊貴的男人,將自己毫不保留的展現在對方面前。
“嬪妾伺候陛下更衣。”
聲線中帶著天然的嬌柔與嫵媚。
聞人凜自床上坐起,姜月饒上前為他穿衣穿靴,動作自然無比。
殿門開啟,宮女與太監魚貫而入,動作輕而快 ,訓練有素,這些宮人開始伺候主子梳洗。
姜月饒為男人戴冠繫帶,天子威嚴透出與嫵媚與柔和相交融,幽深黑眸專注看著眼前之人,氣氛和諧中又透著絲絲縷縷的曖昧。
王德全立在一旁,輕聲回稟著:“陛下,那打碎酒壺的宮女已送入掖庭,今早賢妃娘娘得知此事後,重新撥了一批宮人過來,奴才已親自看過再不會出現昨夜之事。”
這批宮人由他親自把關,再不會出任何差錯。
“賢妃娘娘有心了,”姜月饒柔聲說著,語氣間帶著感激,水眸依舊澄澈動人,彷彿什麼都未察覺。
王德全只覺這樣的姜嬪格外天真,身上未沾染半點兒世家小姐身上的謀算。
聞人凜淡淡應下,他起身朝寢殿外走去,姜月饒身姿窈窕 ,乖順的跟在後頭。
外頭的天色矇矇亮,熙熙晨光已在天邊醞釀。
“嬪妾恭送陛下,”姜月饒蹲身行禮,她並未問天子下朝後是否來吃早膳,更未詢問下一次見到天子是何時。
聞人凜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女子,青絲垂落,隱約透出白皙脖頸間的紅痕,他昨夜並未剋制,新鮮感還未散去,他也不會剋制。
他詢問:“身子可乏?”
姜月饒長睫輕顫,承寵兩日她身子痠軟無力,但也只道:“能夠伺候陛下,是嬪妾莫大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