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指尖的傷痕還沒褪去,姜嬪那狐媚子便哄著陛下將自己的玉佩取了下來。
實在是令人厭惡。
秀禾見賢妃的臉色不對,立即就揮手讓小太監退下。
隨後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娘娘,那姜嬪娘娘竟這般輕易的就哄著陛下將您精心雕刻的玉佩取了下來,實在是奇怪又詭異。”
她覺得此事有些過於蹊蹺了。
賢妃聞言臉上的憤怒也轉為深思,她看向秀禾:“你覺得哪裡詭異?”
秀禾搖搖頭,語氣凝重:“奴婢也說不準,但姜嬪娘娘給奴婢的感覺的確是很怪異,自她入宮後宮中便開始是非頻頻,就連原本一心撲在前朝的陛下,都對姜嬪娘娘青睞有佳。
眼瞧著姜嬪娘娘從剛入宮時的怯懦不安,逐漸變得現在的越發耀眼,她入宮也只是一年不到,真的有人能在短短几月內改變如此之大嗎?
有時奴婢都會覺得姜嬪娘娘是否真的是那京郊農女,亦或者是什麼別的身份……”
賢妃深思的表情轉為疑惑與沉重,秀禾所說的這點她不是沒懷疑過,上回她也派人去霍家打聽過了,得到的訊息與姜嬪所說的一致,便再沒派人查過。
她眼底閃過精光:“立即派人去蘇府傳信,讓父親好生查查姜嬪的身份,這回要仔細的查。”
她有預感,姜嬪絕不僅僅是農女那麼簡單,或許她可以從這點入手,找出姜嬪的弱點……
秀禾神色嚴肅:“請娘娘放心,奴婢定當好生安排!”
*
臨安宮。
姜月饒悠然部署著接下來的安排:“儘快派人將丞相府一事透給靈妃。”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娘娘放心,奴婢立即下去安排,”珍珠笑盈盈的說著。
這時,小桌子走了進來,他彙報著:“娘娘,賢妃那邊有異動,從賢妃宮中出來了宮人,看起來都像是要出宮的,那宮人是二等宮女,平日裡在鍾粹宮還算受重用。”
方才娘娘讓他們的人好生盯著鍾粹宮,說是那邊很快便會有動靜。
姜月饒聞言將手輕輕撐在矮桌上,神色間沒有絲毫疑惑。
她吩咐小桌子:“你多支些銀子也立即出去一趟,去那蘇府瞧瞧是怎麼回事,去之前別忘了用銀子找些會功夫的人,無須一個人冒著危險去打聽。”
“奴才謹遵娘娘旨意,”小桌子嚴肅行禮,他明白此次出宮是冒著危險。
姜月饒想了想又道:“倘若你查出那賢妃是要對本嬪不利,便叫人殺了了事。”
小桌子愣了愣,隨即才應下,又收了珍珠一荷包沉甸甸的金銀錠子,很快便退了出去,賢妃的人已往宮外去了,他也得趕緊跟出去才是。
待小桌子離開後,珍珠便立即有些焦急的開口:“娘娘,您說會不會是賢妃那邊,對您的身世在有所猜測?”
上回娘娘便說過這事兒,卻沒想到賢妃那邊這麼快便有了動作,實在是叫人憂心不已。
佳柔也是滿臉的忐忑:“娘娘,您讓小桌子去處理,但處理了一回,處理不了一世,此事是個大大的隱患,這可如何是好啊……”
小主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決不能因賢妃而敗露。
旁邊的翡翠也是滿臉緊張。
只有姜月饒神色未變,甚至唇角還隱隱有笑意閃現。
她語氣慵懶:“不需要隱瞞一世,沈家會隨著風家的覆滅再次乘風而起,本嬪的真實身份只會成為坐上皇后之位的助力,此事只需要合適的時機爆發出來即可。”
她不可能隱姓埋名一輩子,她要讓沈家踩著風家榮光重現。
佳柔三人聞言面面相覷,眼底閃著疑惑與不可置信,任她們怎麼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