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聞人凜有種難以抑制的征服感,當初他是強行將人帶回宮的,他也沒覺得對方會喜歡他。
但隨著兩人的相處,他對她有了些許的好感,至於她對他的好感,他從來都沒去想過,只是不去想不代表不在意。
他是帝王,怎能容忍後宮女子的心不屬於自己,先前對方說會放下霍言好好跟著他,對方的所作所為也的確如此,他便也不再追究。
但眼下她能如此直言說出喜歡自己,這種感覺簡直叫他難以形容,就像是期盼已久的東西終於得到的喜悅,也叫他心中無比的膨脹。
他頭一次覺得,征服一個女子的心,竟是與攻破城池一樣叫人激動。
桌案奏摺落地,天子抱著聖潔的仙子朝內室走去,他腳步匆匆帶著急切,臉上甚至難得的出現了明顯笑容。
內室早已換了番佈置,原本的低調與嚴肅換成了奢華精緻的佈置。
桌上擺著最新上貢的精美琉璃瓶,床帳是半透明的明黃與桃粉色,層層疊疊的掛著,彰顯著天子對桃粉的喜愛,那就連地上都鋪了層厚厚的羊絨地毯。
這些都是這兩日聞人凜叫人佈置的。
當真是應了那句,喜歡是對比出來的。
兩人入了內室,姜月饒將這裡面的變化盡收眼底,那雙澄澈眸底深處有滿意一閃而過。
男人當真是調教出來的。
她語氣嬌嬌媚媚,帶起著一絲撩人之氣:“還請陛下疼惜……”
聞人凜將人摟緊,心底泛起激動。
……
殿外,王德全聽見了動靜,立即便將宮人趕遠了些。
大半個時辰後,天子沙啞而慵懶的聲音才將他喚進去,早已備好水的宮人也抬了浴桶進去。
很快王德全便又帶著宮人退了出來。
誰知這才剛出來,靈妃便帶著人來了。
今日的靈妃錦衣華服,珠翠滿頭,神色間早已恢復從前的高傲與張揚,她瞧也不瞧王德全,只等春梅上前替她傳話。
“王公公,我們娘娘想求見陛下。”
春梅的語氣倒並不張揚,都是做奴才的沒誰比誰更高貴。
王德全點點頭,他朝著靈妃的方向躬身:“還請靈妃娘娘稍等片刻,奴才先行進去稟報。”
靈妃挑挑眉,眼底滿是嘲諷:“王公公今日也守在殿外,怎地不像先前那次回了本宮?”
上次這閹人給的羞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還有那日她在殿門口聽見的,那姜嬪罪該萬死!
想到這,靈妃的心思便不由地活泛了起來,想那姜嬪可以,那是否她也可以……
王德全卑微躬身:“奴才不敢,還望靈妃娘娘恕罪。”
靈妃臉上閃過快意,她頗為高傲的揚了揚下巴:“這沒根兒的東西就這是這般隨風倒,本宮倒也不是計較之人,你且去通報吧。”
王德全滿臉笑意,不見絲毫不悅:“靈妃娘娘說的是,奴才這就去稟告陛下。”
說罷,他便弓著腰朝身後的勤政殿走去,在轉身的那一刻,他掛在臉上的笑這才落了下來,眼底也有轉瞬即逝的厭惡閃過。
殿內的聞人凜原本是在與姜月饒一同沐浴的,浴桶甚小,換作從前他是根本不會這般做的。
但近日來他煩惱事纏身,在面對饒饒時竟是多了幾分耐心與溫存,倒是頭一回覺得事後兩人安安靜靜的在一起,也會別有一番滋味。
或許這就是饒饒與其他女子的不同之處,就像一朵全心全意不帶任何目的去依賴他的菟絲花,他總能感到舒適與溫馨。
姜月饒用乾淨而純粹的目光看著男人,她那張白皙的小臉上此時布著點點細汗,長長黑髮散在後背,浮在水中蕩起輕微波瀾。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