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漾著絲絲縷縷的香氣,是從姜月饒髮梢間溢位的,也是聞人凜腰間香囊的氣息。
“可否請陛下為嬪妾烘發?”姜月饒看著男人,眼波流轉間她輕聲詢問著。
她躺在貴妃榻上,綿長的青絲垂地,一部分被珍珠籠在暖爐上,一部分垂落在地毯之上,身上隨意穿著淡紫衣衫,領口處有些凌亂,平直鎖骨微微露出,泛著白瑩瑩的光澤。
聞人凜深沉目光至小巧白皙的鎖骨移開,落去女子精緻如畫的眉眼間。
恰似仙子下凡塵,眉宇間純粹而乾淨,不曾被任何利慾與齷齪沾染。
他喉結不自覺滾了滾,再回想起今早自己的承諾, 便又覺好笑而無奈的將升起的火氣壓了下去。
不得不承認,再面對饒饒時他的火氣總是要比別的妃嬪多些,應當是多很多,饒饒總是能給自己帶來不同尋常的感受,也能輕易挑起他心中的火。
聞人凜上前接過珍珠手中的暖爐,坐在凳子上開始為姜月饒烘發。
珍珠與角落中的翡翠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木窗今日並未開啟,整個暖閣內都瀰漫著髮絲的清香,將室內的兩人包裹著。
聞人凜並未說話,只是耐心用暖爐烘著手中烏黑髮絲,柔軟似綢緞的髮絲穿過指尖留下點點撩人香氣。
而佳人放在榻上的白皙雙足,似乎總在勾著他的目光,那抹嬌豔紅色好似血翡般迷人。
聞人凜眸光深沉而濃郁,像是在剋制著什麼,分明昨夜才一同就寢過,他也同意對方今夜便做個君子,但不知為何,他眼下就又有些坐不住了。
坐在凳子上的姿勢都換了一個又一個,腦海中也開始不斷浮現些不可言說的片段。
今早還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就這般受到挑戰。
姜月饒看男人沒吭聲,她眼底劃過微光,將身子從貴妃榻上撐起後便回頭看向男人,語氣有些疑惑道:“陛下?是怎麼了嗎?為何在發呆?”
隨著她撐起身子的動作,那似綢緞般的青絲便重新披至她肩頭,微亂的領口透出春光,為她增添嫵媚與風情。
聞人凜下意識理了理自己的玄色龍袍,將其掩蓋,他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說道:“朕在專心為饒饒烘發。”
清晨都答應了饒饒,他自是要做到,並且要做好。
姜月饒似並未發現男人的異常般,她眸底閃著光亮,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陛下可瞧見嬪妾染的甲了?”
說罷,她便動了動自己的那白皙的雙腳,上面的緋紅色澤在燭光下像是流淌的焰火,撩人又帶著熱度。
聞人凜聲線啞然:“朕覺得甚美。”
本身就小巧而精緻,染上鮮紅顏色後,便多了幾分嫵媚與風情,叫他有些意動。
原來那書籍上的描寫都確有其事,男人的確會在這點上產生感覺……
姜月饒聞言柔柔一笑,燭光照耀下更顯她美麗萬分,叫人心動。
聞人凜忍不住將人攬在懷中,剋制又動情的在那花瓣似的唇上落下細密的親吻。
或許是因先前兩人擊掌為誓,又或者是因懷中女子今日格外動人,總之聞人凜覺得這一吻格外的動情。
待兩人分開後,姜月饒臉上已鋪上一層迷人胭脂色,唇瓣也變得亮晶晶的,眼底好似蒙上水光,顯得瀲灩而嫵媚。
她輕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語氣窘迫:“陛下,你今早答應過嬪妾的…… ”
這人方才還裝一下,現在是半點兒都不裝了,就這般直直。
聞人凜一動不動,額角青筋在跳,只沉沉道:“朕記得,朕也會遵守。”
實在是懷中之人太過撩人,吃不得總能挨著,他總覺得清晨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姜月饒可不會由著男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