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都是無趣的,唯有白紙一張才叫人心生喜悅,或是將斑斕畫作洗淨,好生調教,才算得意。”
她口中的白紙自然就是指不諳情事的男子。
蘭兒瞠目結舌,只覺自己的觀念受到衝擊,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那照側夫人這般說,大人可是哪種都不屬於。”
大人既非白紙,又不見側夫人調教。
姜月饒勾勾唇,並未回答,而是調侃道 :“往後你尋夫家,也要尋個至純之人才好。”
蘭兒暈暈乎乎,差點被忽悠瘸了。
這夜,離去的霍言一直都沒能回外院,聽說他在陛下身旁處理了整夜公務。
姜月饒倒是不在意,她現在的目標並非霍言,對方不回來她反倒是輕鬆,在用過精緻齋飯過後,她便安心睡下了。
明日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翌日,姜月饒早早便起了。
她在蘭兒的服侍下換上一身月白色素淨對襟襦裙,臉上僅是略施粉黛便十分驚豔奪目。
“大人還在睡覺,你便隨了我去湖邊走走,”姜月饒吩咐蘭兒。
今日天矇矇亮時,霍言才回到外院,想必已是疲累交加,給內院遞了話便倒頭就睡。
蘭兒聽說她要去湖邊,頓時就不太贊同。
“側夫人,奴婢聽聞寺內主持每日上午會在湖邊看經書,萬一聖上也在豈不是衝撞了。”
當今陛下何其可怕,她家側夫人碰上萬一得罪了那可如何是好。
姜月饒輕柔一笑:“陛下並不信這些,不會衝撞的。”
只是聞人凜雖不信,卻與主持是忘年交,這是她先前從霍言口中得知的。
蘭兒聞言便也沒再說什麼。
此時洪峰寺湖中心的涼亭內。
一身玄衣的聞人凜正與對面長眉白鬚身穿僧袍的老者品茶,桌上除了茶水還放著幾個紅紅大大的桃,亭內氣氛隨意而和平。
四周是清涼幽靜的湖水,微風拂過不遠處的蓮葉隨風舞動,畫面美好而靜謐。
而在無人瞧見的隱蔽湖邊,一艘僅供一人乘坐的小船悄無聲息的駛出湖面。
船上女子身形窈窕,格外飽滿,這衣裳昨夜她特意自己改過,為的便將自己的身形展露,她的旁邊還放著白色的帷帽。
明媚的陽光灑在湖面,也灑在女子瑩白精緻的臉上,忽略她那飽滿的身形,她好似仙人下凡般,純粹而美好。
若是整體來瞧,那便是欲純欲魅,眼底那抹單純更是勾得人心底直髮癢。
站在岸邊的蘭兒看著坐在小船上的姜月饒,心底沒由來的泛起一陣心慌,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此刻在脫離,在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