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饒看向珍珠:“你將徐太醫給的膏藥拿著去塗,下回小心著些莫要在摔了。”
昨夜在她的計劃中,本是沒有珍珠受傷這一項的。
珍珠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些小傷,娘娘不必太過在意的,能夠幫到娘娘是奴婢的本分。”
待伺候完姜月饒早膳後,翡翠便拉著珍珠去塗藥了。
很快,便有宮人前來傳信,說是靈妃眼下往御花園去了。
這些日子只要是聞人凜沒來,姜月饒便私下重整了含涼殿的宮人,挑選了幾個忠心的出來,在需要的時候便用來做些私密的事兒。
她有些興奮的吩咐:“立即安排些人過去,來替本嬪梳妝,將陛下送的浮光錦的裙衫取出,釵環也戴陛下送的,要裝扮得奢靡些。”
那浮光錦是貢品,面料輕如霧谷,薄如蟬翼會隨著光線的照射與變化,閃爍出不同光彩,走起路來波光粼粼。
且浮光錦還有防水之效,即便是在暴雨中也不會沾溼,正所謂‘一日馳馬聰禽,忽至暴雨,而浮光錦裘略無沾潤’。
寸錦寸金,浮光錦更是錦中極品,價值連城,雖是連年上貢卻是十分稀少,就連靈妃都不曾有。
珍珠與翡翠立即會意,手腳麻利的開始為她梳妝打扮。
“昨日娘娘您將陛下請來的訊息,想必後宮已傳得沸沸揚揚,娘娘您待會還是得小心些,”翡翠一邊為她挽發,一邊輕聲說著。
旁邊的珍珠也點頭:“靈妃娘娘在這後宮跋扈慣了,難免會做出什麼失智之事,娘娘可莫要被她傷害了去。”
她們擔心娘娘會以身涉險。
姜月饒隨意應了聲,倒是不甚在意。
珍珠與翡翠都是會些拳腳的,有她們倆護著自己出不了大問題,小問題她倒是不介意出點,畢竟這樣的效果才會更好。
待精心打扮完成後,姜月饒又點了十多個宮人簇擁著她,排場極大,這才浩浩蕩蕩的朝御花園內走去。
御花園內。
神色有些憔悴的靈妃慢慢走在種滿美麗花卉的道路旁,她一夜未睡,喝完那三碗助孕湯藥後肚子便有些不適,加上心中怒氣未消,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煩躁。
一夜不眠到天明,期間還很難受的跑了幾回恭房,分明已是疲憊不堪,但偏偏一點兒也不困,索性出來轉轉平靜平靜心緒,想著看看花朵或許會好些。
御花園內的花兒被內苑使的園戶打理得很好,每一朵花都開得嬌豔欲滴,偶爾還有五彩的蝴蝶飛舞,絲毫不受即將到來秋意的影響。
看著這些美麗的花朵,靈妃的心情非但沒變好反倒是更差了。
她只覺這些嬌豔的花就如同姜嬪般,分明是夏末卻開得這般豔麗,甚至都不受漸涼的天氣所影響。
實在是不合時宜,又叫人厭惡不喜。
靈妃冷眼看著這一朵朵美麗的花,她冷聲開口:“給本宮將這些花給鏟了。”
省的叫她厭煩。
春梅戰戰兢兢的提醒:“娘娘,這花兒不可隨意破壞,若是被陛下知曉恐會生氣。”
這些花都是記錄在冊的,不可隨意毀壞,甚至連採摘都是要報備的,娘娘如此任意妄為實在是不妥。
她是靈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到時追究下來第一個倒黴的便是她。
靈妃本就憋著火,眼下見春梅不聽話,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本宮平日是否對你太好,竟是連話都不聽了,若是不想留在本宮身邊,本宮也會成全你,”靈妃的眼底閃著森冷的光,其中夾雜著殺意。
春梅嚇得渾身顫抖,趕緊跪下連連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額頭磕在青磚上‘砰砰’作響,幾回下來額頭處便磕出點點血跡,但嘴裡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