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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饒坐在凳子上,她並未立即說話,而是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在炭盆旁暖著。
隨即,她輕嘆一聲,有些感嘆道:“你這裡可真冷,就像從前本宮遭遇的一切。”
床上的靈妃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彷彿聽不見姜月饒說的話般。
對她而言什麼都不重要了,她心已死,再沒有什麼能夠勾起她的情緒,在春梅離開過後她便什麼都不再想了。
至於姜月饒嘴裡的話,她半點也不想聽。
姜月饒見靈妃不說話,她也不生氣,只是歪了歪腦袋,髮間華麗朱釵碰撞發出好聽的聲響。
“靈妃,你難道一點也不關心你的家人嗎?你不關心春梅是去了哪裡嗎?”她語氣輕柔婉轉,帶著絲絲天真的好奇。
提起在丞相府的家人,靈妃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但她依舊沒去看姜月饒。
只是用沙啞而難聽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身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為何這個賤人還要來羞辱她,為何這個賤人還要對春梅下手!
只要一看到這個賤人風光的樣子,她的心便猶如蝕骨之痛般難受。
靈妃只以為姜月饒只是把春梅帶出了冷宮,她心底也有所猜測,畢竟在冷宮的這些日子,只有姜月饒來羞辱她。
姜月饒勾了勾唇,輕柔開口:“春梅被本宮送出了宮,將來春梅會重回丞相府,會幫助本宮將丞相府覆滅,她原對你忠心耿耿,甚至願意跟你入冷宮受苦,還日日被你羞辱虐打。
如今她自願歸順本宮,倒也算是得償所願,你不把她當人看,她自然也不會再忠心與你。”
躺在床上的靈妃愣了愣,隨即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月饒,對方頭上華麗釵環以及身上精緻貴氣的衣裙都將她的眼睛晃得生疼。
靈妃看到如此耀眼的姜月饒,只覺得要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此刻她心中有更大的疑問,她顫抖著嘴唇:“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丞相府覆滅。”
這個賤人難不成還有什麼陰謀嗎?
靈妃越想就越覺得心底的恐懼在攀升,看向姜月饒的眼底也帶著點點恐懼與慌亂,而近期丞相府發生的一切開始在她腦海中不停轉動。
她父親被困蘇州至今杳無音信,她的母親纏綿病榻到現在,丞相府還在不斷受到彈劾,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與眼前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