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說著,開始下針。她的動作雖然沒有父親那麼快,但一針一線都十分紮實。
"呼"半個時辰後,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最後一個繃帶也包紮完畢。
"大夫,這醫藥費"男子愁眉苦臉地說。
"先養好傷,錢的事以後再說。"思雨溫和地說,從藥櫃裡取出一包藥粉,"這是消炎止痛的藥,每天換藥時撒在傷口上。三天後來複診。"
送走父子倆,思雨長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害怕嗎?"沈明軒問。
思雨搖搖頭:"不是害怕,是緊張。看到那麼重的傷,總怕自己做錯什麼。"
"這種緊張很好。"沈明軒欣慰地說,"說明你對生命始終保持敬畏之心。醫者若失去這份緊張,就容易變得輕慢。"
夕陽西下,父女倆坐在後院的老槐樹下。這是他們每天總結的時間。
"今天學到了什麼?"沈明軒問。
思雨認真思索:"學到了驗血觀色,學會了重傷縫合,還有"她抬頭看著父親,"學會了什麼叫'醫者父母心'。"
"說說看。"
"就像爹爹教導的,醫者治病,更要醫心。"思雨輕聲說,"看到病人的苦痛,就如同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
沈明軒點點頭:"那你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要你親自處理那個重傷病人嗎?"
"是因為"思雨恍然大悟,"您相信我能做到!"
"對,你已經長大了。"沈明軒摸摸她的頭,語氣中帶著欣慰和不捨,"總有一天,你要獨當一面。作為師父,我要教你醫術;作為父親,我要讓你學會擔當。"
思雨靠在父親肩頭,輕聲說:"爹爹,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晚風拂過,老槐樹沙沙作響。天邊的晚霞映照著父女倆的身影,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棘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