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我好想出府。轉眼間一個月就這樣匆匆的過去了,我好想去拜祭爹孃。”蕭柔望著圍牆外的天空,嚮往著那清新自由的空氣,可如今的她還有自由可言麼?望著那高高豎起的圍牆,她苦澀的笑了笑,“爹孃去世一個月了,我這個不孝女竟然一次都沒有到他們墳前祭拜。”
“小姐,您不要難過,奴婢有個辦法說不定能讓你出府去——”容香拉著蕭柔走進了屋子,“小姐,您跟奴婢交換衣服,奴婢在閣樓中扮您,您就裝成奴婢的模樣從後院溜出去。”說完,她便著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這種交換身份的方式混出去,她沒有一點把握。若是被恆王的識破,到時候不但自己要受罰,而且還會再次連累無辜的容香。
“容香,我不能再連累你受苦了,您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哥哥,那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容香,那個一心只為自己著想的傻丫鬟。
“小姐,您不要說連累奴婢!您這樣說真的會折煞奴婢的,奴婢能為您做這點事,已經很滿足了,只要小姐好,奴婢怎樣都無所謂。”容香難過地背過身,不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就算到最後會被恆王發現,她也要保護蕭柔,在沒有找到蕭懿之前,她決不允許自己那麼早離開蕭柔,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
“容香謝謝你,現在你就到我床上躺著吧,我會盡快的回來的,一定不讓王爺發現我偷溜出了府。”蕭柔快速地脫下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跟容香調換了衣服。或許是想出去的心態太過急切了,兩人在換衣服的同時,蕭柔並沒有發現容香那件白色的內衣上的血跡。
“小姐,您快出去吧,這個時候奴婢想王爺應該在用午膳了,小姐……”容香說著說著竟然再次跪在了地上,認真地說道:“小姐,奴婢求您,如果可以的話,您就不要再會恆王府了。奴婢的生死是小,但是您不同,如果找不到少爺,您就是蕭家唯一的後人了。”她重重地在蕭柔面前磕著頭,身體彎曲的同時,也帶動了身上的傷口,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卻一點也比不上蕭柔在恆王府所受到的折磨痛。容香不斷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用力地在地上磕著響頭,直到額頭破了,她依舊沒有停止。
“容香,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起來,我不准你在這樣低聲下氣的給我磕頭,在我心裡你永遠不是奴婢。”蕭柔有些著急了,不管她怎麼勸容香就是不肯起來。
蕭柔望著一臉堅定的容香,淡淡地說道:“容香,是不是我死了,你的負擔也會減少呢?如果我的存在也給你帶去了困擾,我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了。”
“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
“起來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了,你的命跟我一樣,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讓你離開這裡。”蕭柔怎麼會不明白她話裡的含義呢,打小她就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她是怎麼樣的心態,自己怎麼會不理解。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自己不過是被恆王囚禁在廢閣樓裡的‘殘鳥’罷了,還有什麼資格去享受那種呼來喝去的日子呢?
“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奴婢跟您一起等著少爺的出現,在少爺沒出現之前,那些讓小姐難過的話奴婢以後再也不說了。”容香取出一些碎銀放在蕭柔手裡,心痛地說道:“小姐,您去拜祭老爺跟夫人的時候需要買點東西,奴婢只有這些碎銀,您就先拿去吧。”那是她賣身的一部分工錢,其餘的她都存留著,給日後蕭柔真正需要的時候才用。
“容香,這些碎銀是……”蕭柔望著手裡的碎銀,擔憂的問道。
“小姐,這些是奴婢之前在蕭府工作時攢下的碎銀,都是您打賞給奴婢的。現在您有需要,奴婢只剩下這點碎銀了,希望您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