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勤深被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打了一巴掌。
應該是他爸。
陳景從勤深的別墅裡走了出去,連路都險些走不穩了。
勤深在後邊追著他,說,“陳景,你別走。”
勤深拽著他。
陳景一回頭,看到一輛車衝了過來。
車速快的嚇人。
勤深將陳景推了出去。
在那一瞬間。
他看到了段津延那張冷漠又矜貴的臉。
在即將撞到他的那一刻。
車停了下來。
周邊只剩下無盡的剎車聲。
幾乎要衝破陳景的耳膜。
....
陳景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又回到了段津延的家。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原點。
他很是恍惚,想著,要是吳教授還在,現在自己會是怎麼樣的。
吳教授聽到他被錄取的訊息後,應該會開心的給他鼓掌,為他規劃起以後的大學生活。
接著,吳教授會舉辦一場宴席,正式收他為義子。
他們會和和美美地成為一家人。
而現在。
什麼都沒有了。
他甚至還不知道吳教授的死,到底是不是出於一場意外。
想到這,陳景的心如被一顆沉甸甸的大石頭壓住了,悶的他連氣都喘不上來。
正當他垂頭喪氣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
陳景手慌腳亂地接了電話。
是徐長澤打來的。
陳景聲音啞了,喊了聲,“徐警官。”
“你有事找我?”
徐長澤說,“我攔下了這個案子的程序,暫時還沒有結算,因為我發現了新的線索。”
陳景瞳孔一震,說道:“什麼?”
徐長澤回,“路上的監控幾乎都是斷的,吳教授當天的軌跡很模糊,我也不清楚他究竟要去什麼地方?”
“但我後來從吳教授經過的一個小賣部那裡,意外調出來了一個監控,我看到他死前手裡拿了一個東西,好像是信封.....”
“按理來說,這個信封他是放在身上了的,但是後來打撈車輛的時候,我們並沒在現場發現這個東西...”
陳景呼吸一窒,“徐長澤,你還查出來了什麼東西嗎?麻煩你有什麼更進,都立馬跟我說好不好?”
徐長澤忽然問,“陳景,你現在在哪裡?你應該不待在吳教授家裡了吧?”
陳景:“嗯。”
“那我怎麼聯絡你?你方便出來嗎?幾年前你的那起縱火案....”
徐長澤還沒說完,陳景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並且關機了。
他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陳景將手機一腳踢進了床底下。
他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去開了門。
段津延穿了一身居家服,像是剛醒的樣子,頭髮有些凌亂。
陳景很少見到他這副慵懶,不在意形象的模樣。
“怎麼了?”
陳景不慌不亂地問道。
段津延冷了臉,又恢復到了之前頤指氣使的樣子,“都睡到幾點了?”
“還不趕緊出來做飯,小清他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