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他多年前入獄,第一次有個罪犯想羞辱他,當著大家的面扒了他的衣服。
陳景不肯,寧死不屈,跟那個罪犯打了架,雖然最後他差點被打的半死,但是也安寧了一段時間。
大家都喜歡欺負軟蛋。
但是卻不敢欺負一個不怕死,不要命的瘋子。
因為這樣的瘋子會不顧一切,拼盡全力與你同歸於盡。
在陳景脫下衣服後,包間內的人們紛紛投來嫌棄的目光。
唯獨坐在角落的季成,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審視著他身上的傷疤,眼神中透露出藝術家欣賞自己傑作般的情感。
那是一種複雜而微妙的眼神,既陰暗又興奮,又帶了一絲潮溼的氣息與不為人知的私慾。
因為那滿身的傷中,不少都是他親手留下的。
那是真真正正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印記。
季成緩緩地將酒杯中的紅酒送入口中,喉結隨之上下滾動。
嘴中的酒盡數吞嚥而下。
在昏暗的光線下。
陳景的面板白得發亮,使得那些傷口顯得更加刺眼和雜亂無章。
他麻木不仁,面無表情地在眾人的注視下,跪到了那堆稜角分明、混雜著濃烈酒味的碎玻璃渣上。
可那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
“嘶--”
他從喉腔發出一道壓抑的嘶叫聲。
但很快就被那些人樂此不彼的起鬨聲給覆蓋了。
“哈哈,羅少,這回可虧大了,這些酒的價值都比這些鞭子要高了。”
有人打趣道。
羅遠卻不以為意,“就當是給大家找個樂子嘛,有什麼不好?咱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尋個開心,圖個痛快嗎?”
陳景低頭,一頭烏黑而略顯冗長的髮絲輕輕垂落在肩膀處,遮掩住了他纖細修長的脖頸。
那脖頸白皙如玉,脆弱得彷彿輕輕一捏就會折斷,骨骼的輪廓在其中若隱若現,往下看,背部的線條更是完美,面板雪白一片,透出股病態輕薄的美感。
羅遠可不帶憐惜的,手中捏著細長的鞭子,一鞭就是落下。
第一鞭落下,羅遠使足了力氣,陳景的後背立馬出現一道紅痕。
緊接著,一道猩紅的血珠從傷口中滲出,滑落至腰部,將大半的後背面板染得通紅。
陳景忍不住咬牙悶哼了一聲。
羅遠被這一聲微弱的呻吟所刺激,他伸手掐住了陳景的下巴,硬生生地將他的頭揚起,“陳景,你給我叫出來!你要是敢憋著,我就打得更用力些!”
隨後,羅遠一鞭接一鞭地抽打在陳景的身上。
直到最後,羅遠已經累得打不動了,而陳景卻始終沒有喊停。
羅遠瞪大眼睛,盯著陳景背後那慘不忍睹的鞭痕,只見一片血紅,血肉模糊。
他扔掉了鞭子,氣喘吁吁地說:“他媽的,老子打不動了,不玩了。”
羅遠寫了一張支票,隨手扔在了陳景的身上,“你看好了,上面是兩百萬。我剛才打了你一百鞭,我可沒耍賴。老子可比段津延那傢伙品行好多了,我說到做到,從不食言。”
羅遠脫下上衣,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溼透。
他喘著粗氣說:“你他媽的想賺錢想瘋了,打得你都快沒命了也不說。老子是快累死了,比干了一百個鴨還累。”
“陳景,我這輩子沒服過人,你是第一個,你比那小強還要強。”
陳景躺在滿地的玻璃渣上,疼痛讓他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他身上疼的很,嗓子也叫啞了,一張嘴呼吸,滿口就是窒息的血腥味。
酒喝得差不多,玩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