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
從前,陳景總以為自己在段津延心裡多少有些分量。
可很久之後,當陳景真正清醒過來,才明白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並非喜歡男人,只是在那時,他確實對段津延產生了某種很奇怪的情感。
這種情感,他說不清楚,究竟是愛情、親情、感激,還是那份難以割捨的病態依賴。
陳景覺得他難以割捨。
而對於段津延來說。
陳景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拋棄的玩物。
此時,陳景的唇色已經變得蒼白,他囁嚅著說道:“喊不出來。”
段津延再也不是他從前的那個“哥”了,而是一個只對自己有著強烈掌控欲和變態慾望的混蛋。
段津延掐了掐他的下顎,語氣強硬地說:“別讓我再重複第二次,懂了嗎?”
陳景並非不識趣,他最終喊出了聲,但那聲音裡沒有絲毫感情:“哥。”
段津延聽了後不太滿意,他冷笑道:“陳景,你這人挺會演戲的,但現在都不怎麼在我面前演了。”
從前他不用演。
因為他就是那樣的。
可段津延卻覺得自己對他的所有感情,都來源於錢。
為了錢,他可以做出任何沒臉沒皮的事。
陳景後來又喊了好幾聲,段津延堵了他的嘴,覺得厭煩,“好了,別叫了,魂都被你叫沒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叫著一個死人。”
陳景臉色不太好看。
“陳景,你也別擺出這副不情不願,要死不活的樣子。”
段津延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下去,他咬著牙說,“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先勾引的我。”
勾引?
陳景也不知道那算哪門子的勾引?
段津延第一次對他說這話,是在很久之前了。
陳景不小心上了段津延的床。
事後,陳景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一個勁地跟他道歉。
說自己對不起他。
段津延當時看他的眼神,有些生氣。
問他到底對不起自己什麼。
陳景說,不應該吃錯藥,爬了他的床。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段津延聽完後,冷了臉。
什麼話都沒跟他說。
後來段津延和陳景冷戰了很長一段時間。
陳景也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有次半夜睡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給段津延打去了電話,哭著說,“哥,這些日子麻煩你了,要不我們以後別再聯絡了吧。”
他和段津延那個晚上到底聊了些什麼,他也記不太清了。
但他記得,段津延那時也說了那麼一句。
“陳景,是你先勾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