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的力氣大的可怕,他又瘦的厲害,對方稍微使點勁,自己就被撂倒了。
陳景與他力博,這才鑽了空子掙脫,狠狠地咬上了對方的手腕。
“你少在那裡給我拿喬。”
段津延被咬的疼了,手腕上起了血印,一巴掌反手甩到了陳景的臉上。
陳景慘白的臉,一下浮腫了起來。
口腔漫延起一股濃重的血鏽味。
段津延不留情面的說,“要不是你媽去世了,估計你現在還得舔著個臉,回來求我。”
段津延這話,猛地戳到了陳景的心頭。
段津延還是像從前那樣一針見血的傷人。
當初他答應給段津延做情人,也是因為他媽的緣故。
他媽得了絕症,急需要費用住院治療。
而段津延,正好能幫到他。
一個出錢。
一個出賣自己。
他本不應該對段津延心懷念想。
可這人,有時確實還對他蠻好的。
陳景眼底一沉,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本就是各取所需罷了。”
“段津延,我現在不欠你的。”
“你也沒理由再把我留下。”
段津延對著他輕挑的笑,說,
“有沒有理由不重要。”
“從小到大,我想要的東西,還有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你會是那個例外?”
段津延不講道理地將他推倒,摁到實木桌上。
陳景耳邊的助聽器被剛才那一巴掌本就掛的不牢了,現在再這麼一用力,直接掉了下來。
“什麼東西掉了。”
段津延大臂一伸,將底下的助聽器撿了起來,他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東西,有些玩味地笑了下,“怎麼,你耳朵聾了?”
“還聽得到我講話嗎。”
陳景盯著段津延,一時說不上話來。
他的耳朵是在監獄的時候,被獄警失手扇聾的。
那天,正好他知道母親去世。
...
段津延故意湊近他幾近失聰的左耳,掐了掐他瘦削到沒肉的臉蛋,說道:“小景,你哭著笑一下。”
“像從前那樣。”
“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