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裡面可是看人臉色生活過來的,說不定手段更多呢,更懂得放下姿態去討人歡心,這陳景,指定是給這老頭當了姘、頭.....”
......
幾個員工碎嘴地聊著,你一言我一語的,還自以為聲音很小。
但這些話還是傳到了吳榆林的耳朵裡。
他吳榆林只是年紀大了,又不是耳朵聾了。
吳榆林這人活到老了還是是非分明,性子剛直。
他聽了那些難聽的話後,沒有忍氣吞聲,而是站出來為陳景說了話。
“你們幾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吳榆林臉色一沉,十分嚴肅地說道,“陳景行得正,坐得直,為人清白,怎麼不能當我的助理了?”
“還有他當年坐牢的事,完全是被誣陷的,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學生,我怎麼會不瞭解他的為人處世呢?”
“反倒是你們,只敢在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卻從來不去審視自己,這不更像是小人之舉嗎?”
幾個工作人員被他懟得啞口無言。
陳景提著一袋東西走進了休息室,聽到吳榆林為他辯護的話後,心裡五味雜陳,充滿了感激。
原來吳榆林這麼信任自己。
也從來沒有瞧不起他。
吳榆林見他進來了,便喊道:“小景,愣在那裡幹什麼,快來老師這邊。”
陳景邁著步子乖乖地走了過去。
他眼中含淚,卻遲遲沒有淚水滑落,只說了一句:“吳教授……”
謝謝你。
可話還沒說出口,吳教授又接著說:“小景,你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這些年,你在監獄裡是怎麼過來的?瘦成這樣,老師看著都心疼。”
吳教授沉重而哀怨地嘆了口氣,“這些年我一直在給上頭寫信申訴你這案子有問題,可每次投了都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陳景卻安慰道:“沒事的,吳教授,都過去了。”
不該坐的牢,他也已經坐了五年。
該釋懷了。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將陳景的心酸和苦難都一帶而過。
吳教授聽後更加心疼,捏了捏他骨瘦如柴的手臂,上面幾乎沒有一點肉。
“小景,等今天的拍攝結束後,你去我家,我給你燒頓好吃的,咱們好好敘敘舊。”
吳教授提到這個,陳景卻有些顧慮。
他猶豫了一下。
吳教授還不知道他和段津延的事情。
他現在還被段津延掌控著,哪裡也去不了,並不是一個自由身。
吳教授看出他的不對勁,問道:“小景,你等會兒沒空嗎?是不是有事?”
這時,段津延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助理。
陳景從吳教授身後的鏡子中,看到段津延將手淺淺地插進了褲兜,眼神不輕不重地往他們這邊瞥了一眼。
陳景一對上段津延的眼神,就感覺像是被蛇的信子舔了一下,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陳景的臉色白了,笑了笑說:“吳教授,這頓飯我可能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