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感到身體的不適感越發強烈。
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來。
他開始頻繁地冒出冷汗,額頭、手心,甚至背部都溼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他原本還有些顏色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安,難道是傷口感染了嗎?
他翻來覆去地檢查著傷口,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也有些迷茫。
陳景依舊每天按時送來精心準備的飯菜。
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語氣關切地詢問段津延的身體狀況。
還時不時地替他擦拭額頭的汗水。
但他的眼神裡卻藏了些不易察覺的興奮,如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觀察著它細微的變化。
每當段津延吃下他送來的飯菜時。
他都會在心中暗自得意。
段津延沉浸在葉岑的溫柔攻勢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吃下的不是愛心餐,而是毒藥。
這段時間,兩人像熱戀中的情侶一般,在病房裡卿卿我我。
陳景會時不時地做出一些曖昧的舉動,撩撥著段津延,諸如在耳邊輕輕吹氣,或是在餵飯時,手指若有似無地觸碰到他的嘴唇。
段津延每次都會被他撩得心跳加速,情意綿綿,渾然不覺危險已經悄然臨近。
殊不知,葉岑溫柔的背後,隱藏著一個惡毒的計劃。
兩人相擁而眠的夜晚,段津延情動,想要和葉岑再進一步,卻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行了。
他感覺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景。
陳景則在一旁,先是故作驚訝,然後又露出關心的表情,語氣焦急地詢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低下頭,眼底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他低頭,為段津延輕輕蓋好被子,聲音溫柔得像在哄一個小孩。
“睡吧,明天就好了,可能只是你今天狀態不行。”
段津延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段津延裹緊身上的外套,醫院走廊的冷氣讓他瑟瑟發抖,手心卻不斷冒著冷汗。
焦慮像一條毒蛇,緊緊纏繞著他的心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方面的“不行”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的自尊上。
之前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啊。
這段時間是怎麼回事了。
難道是上年紀了。
但是男人到了四十都一枝花。
不可能。
想到這,段津延抽了一包煙盒出來,從裡邊抽了一根菸出來,點燃了起來。
他叼到嘴裡。
抽了起來。
才剛剛抽了兩口,又被嗆到了。
....
醫生冰冷的器械,在他身上游走,更添了幾分難堪。
“目前看來,各項指標都正常。”
醫生摘下聽診器,語氣平淡,“可能是術後恢復期,身體比較虛弱。”
“這樣啊。”
段津延:“那什麼時候能恢復?”
“這個看你身體恢復情況吧,不過您最近還是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了,好好適當休養比較好。”
醫生建議道。
段津延臉黑了。
角落裡,陳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低聲自語:“段津延,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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