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面的骯髒事。
但在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去了高檔酒店當服務員,被人下了藥,這才陰差陽錯地爬了段津延的床。
造成了兩人更深的孽緣。
“意外?你媽住院的時候,我可沒少給你花錢吧?”
段津延冷笑一聲。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段津延的話語充滿了嘲諷。
陳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我沒覺得委屈,這些都是我活該。”
“跟我在一起很活該?”
段津延的語氣更加咄咄逼人。
段津延又說道,“當年要是沒有我,你都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陳景哭笑不得:“感謝你?”
“我恨你都來不及!”
“我恨你毀了我的人生,我恨你讓我變得如此痛苦!”
陳景的嘴角止不住的顫抖,滾燙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狼狽地從眼眶中滑落。
他將這年遭受的殘酷經歷一一說出。
光聽著都讓人疼痛不已。
“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送進監獄,那五年,我每天都像是活在人間地獄裡。”
陳景的聲音低沉而又破碎,
“你知道那些犯人,他們是怎麼對我的嗎?”
陳景顫抖著伸出手,手指上那些曾經的傷痕彷彿還在隱隱作痛,“他們說我的手長得特別漂亮,於是就用鉗子一根一根地把我的手指甲拔了出來,還把我的指甲做成了項鍊,戴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我每天看到那條項鍊的時候,都覺得反胃、噁心。”
“你以為這就完了?”
陳景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那些曾經被錐子穿過的傷口,那些傷口醜陋而又猙獰。
他指了指,
“這裡,腰間,鎖骨的位置,他們都拿錐子穿過,說要在上面穿東西。”
“但穿到一半的時候被獄警發現了,他們才不玩了。”
聽到這,段津延的臉似乎早已被陰影埋沒,看不清什麼具體的神情。
“很醜吧?很難看吧?”
“段津延,你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你明明也覺得噁心得要命……”
陳景說這話的時候滿是自嘲。
陳景盯著段津延看去,說道:
“我有一隻耳朵聾了,你知道是怎麼聾掉的嗎?”
他娓娓道來這些難以啟齒的事,明明揭開的是些不堪的往事,但聲調卻異常的平靜,不再哽咽,
“有一天,有個人來探監說要見我。”
“我很開心,想著是不是有人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想要來幫我出去的。”
“結果我看到了於清.....”
“他告訴我,我媽去世了。”
“我想去見我媽最後一面,求著獄警放我出去,結果卻被當成了襲警。”
“我的耳朵,就是被那些獄警錯手扇聾的。”
那是五年裡,他唯一一次進禁閉室。
足足關了兩星期。
那兩個星期裡,他不見光日,如被世界遺忘在了黑暗的角落。
再次重見光日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左耳已經聾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徹底成了個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段津延從未見過陳景這副自揭傷疤的模樣。
他將陳景扯進懷中,用寬大的手掌捂住陳景的嘴巴,“別說了,陳景....”
“別說了,再說你又要做噩夢了。”
“段津延,你這個罪魁禍首就別在那裡假惺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