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疼,不讓你哭,我就不是段津延了。”
段津延咬牙切齒地說。
他抱起於清,轉身走了。
段津延得照顧於清,不能讓他有一點事。
畢竟在他心裡,於清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的話,按照他平時的脾氣,肯定會先把陳景教訓一頓。
陳景想,還好這次沒有再挨一頓打,算是免去了更多的皮肉之苦。
....
陳景一大早就被段津延揪去了醫院。
陳景被拉去做了一系列檢查,結果顯示他的身體幾乎全是問題,大大小小的毛病還真不少。
醫生看著檢查結果都皺起了眉頭,建議先不要做骨髓穿刺手術,因為這對病人的身體實在不利。
但段津延卻下定了決心,他堅定地說:“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你要是做不了我就把你給換了,找個能做的醫生來。”
醫生這才沒話可說,只能按照段津延的要求行事。
陳景被推進了手術室,只聽到段津延在不遠處跟醫生交代著什麼。
陳景已經聽不清了,因為要做手術,身上不能留任何東西,連他的助聽器也被拔了下來。
然而,在進行骨髓穿刺時,醫生並沒有給他打麻藥,而是直接開始了手術。
這出乎陳景的意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的嘴唇已經白得不像樣,哆嗦著問:“醫生,沒打麻藥嗎?”
醫生冷漠地回答:“段先生讓我們別打的。”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陳景的耳邊炸響,一遍又一遍地迴盪在他的腦海中。
段津延是真的想把他疼死。
要是真的疼死了,也好。
以後就再也不用再看到他了。
可不知為什麼,在做手術的過程中,陳景的眼前揮之不去的,還是段津延那張臉。
可那張臉與現在這張冷漠絕情的臉不同,上面的表情多了些驕縱和孩子氣。
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 ,他的心裡還想著這個殘忍的男人?
他眼睜睜地看著醫生拿著細長的針管深深地插進自己的骨縫裡,再硬生生地將裡邊的骨髓血一點點地抽了出來。
來來回回,來來回回。
好幾次,好幾次。
直到他渾身浸滿了冷汗,臉色慘白到沒了一絲血色,痛到再也沒了知覺。
還沒等手術結束,他就已經疼得昏了過去。
手術後,護士們圍在一塊閒聊。
“天吶,太可憐了,我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手術,沒給病人打麻藥,只能硬扛著,抽骨髓本來就疼得要命。”
“我在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叫的太慘了,我整個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啊,病人沒一會兒就暈了,現在才推進病房裡,哎……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他……”
她們口中的“他”,想必就是段津延。
此時,段津延正在視窗抽著煙,一直沒有出聲。
等抽完了煙,他才走了出來。
幾個護士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立馬沒了聲音。
但段津延卻對著她們笑了下,顯得紳士又儒雅,一點也不像她們剛才口中殘忍又無情的人。
護士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有一個被他盯了眼後臉都紅了。
段津延跟幾位小姑娘打了個招呼,隨便閒聊了幾句,跟扯家常一樣。
段津延跟她們說說笑笑的模樣,隨意又平和。
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看到那些護士。
....
李總的老婆匹配到了合適的骨髓後,立馬做了手術,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