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辦公室裡面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跟瘋了一樣。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你們要是不把他交出來,我就把這個醫院當場撅了。”
“你們不是說他死了嗎?好啊,他要真死了,你們就陪他一起死,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怎麼了,到這個份上了,還要隱瞞我,對著我說謊.....”
醫生看段津延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連忙讓麻醉師拿了鎮定劑過來。
幾個人扣著他的身體,將針管插中了他的脖頸,這才將鎮定劑都推到了他的靜脈裡面。
段津延這才冷靜了下來。
他暈了過去。
幾天後。
段津延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
他手裡緊緊攥著手機。
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上面的簡訊。
那兩條冰冷的簡訊像一把尖刀,一下下刺痛著他的心臟。
簡訊的冷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慌亂聲。
手掌心滿是汗水。
黏糊糊的觸感讓他更加煩躁。
段津延還是處於一種很恍惚的狀態。
陳景死了?
他竟然死了?
段津延的腦海裡一片混亂。
他想起陳景被醫生帶走時那最後一眼。
對方看不清的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
將他的思緒無情地拉扯進去。
不,不可能!
段津延猛地站起身。
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皮鞋踏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自己緊繃的心絃上。
他用力地揉搓著自己的頭髮。
手指深深陷入髮絲之間。
那種拉扯感彷彿能將他紛亂的思緒從腦海中揪出來。
陳景的病。
來得突然。
去得也蹊蹺。
他想起陳景當時偶爾的咳嗽。
幻聽了一樣。
那聲音像是破舊風箱的拉動聲,虛弱無力,蒼白的臉色如同冬日裡蒙了一層霜的窗戶紙。
虛弱的身體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
但段津延還是無法相信陳景死了。
他去找了當初給陳景治療病情的醫生。
卻發現人家早就不見了蹤影。
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於陳景的屍體。
被勤深給帶走火化了。
骨灰盒都還在他那裡。
段津延越想越來氣。
肯定是勤深把陳景給藏起來了。
他又去找了勤深。
段津延站在勤深家的門口。
心中的不安如同狂風暴雨前的烏雲。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推開門。
屋內的光線昏暗。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
氣氛很是低沉。
勤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眼神空洞,彷彿早已預料到段津延的到來。
“勤深,告訴我,陳景在哪裡?”
段津延朝著勤深吼著。
但不難聽出他的聲音裡帶了些急切和恐懼。
勤深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冷冷地說道:“陳景已經死了,段津延,你來晚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
段津延的心臟猛地一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聲音幾乎要撕裂空氣:“不,不可能,你騙我!”
勤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