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挽留段津延。
哪怕是自殘,自殺,他都要回到段津延的身邊。
他才不信,他的津延哥會這麼對他。
浴缸裡的水逐漸被染紅。
他盯著前面的白瓷磚。
彷彿看到了段津延的身影,正冷冷地站在一旁,無動於衷。
於清眼角劃過了一抹淚水。
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不甘。
他多麼希望段津延能回心轉意,重新接納他。
於清咬咬牙。
想著。
當初怎麼就沒把羅遠弄死。
讓他栽了坑,把自己害的這麼慘。
陳景想給小白洗個澡,好送走它,他剛開啟門,就嚇了一跳。
浴缸裡泡滿了血水。
於清臉色慘白的躺在那裡。
跟要死了一樣。
陳景並沒有感到大快人心。
而是覺得很是瘮人。
心裡直髮憷。
他驚恐地喊道:“於清,你幹什麼?你要死也別死在這裡,你的狗還在這裡呢,別讓它看到這麼血腥的東西。”
說著,陳景將手中的狗狗眼睛給捂了。
然後抱出了門外。
“別管我。”
於清虛弱的說道。
“誰稀罕管你。”
陳景覺得眼前的場景十分嚇人。
他從沒見過於清這個樣子。
曾經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如今卻淪落到割腕自殺的地步。
於清臉色蒼白,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起來,“我真的很愛段津延,我不能失去他。”
“段津延他連跟你長得很像的我,都能留下,為什麼就是不能留下我? 為什麼你被糟蹋過這麼多次, 都成這副鬼樣子了,段津延都能抓著你不撒手 。而我只不過就是出軌了一次,還是被迫出軌,段津延就能無情地將我給拋棄了...”
於清用滿是血的手抓住了陳景的手,哀求著,“陳景,你去勸勸段津延好不好....讓他把我留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欺負你了...就算你打我罵我,騎到我頭上,我都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了...只要你能讓他把我留在他身邊....”
陳景盯著於清這幅可憐的模樣。
心中頓時生了一股涼意。
他覺得可悲又可恨。
就為了段津延這麼一個冷血又無情的人,值得嗎?
可曾想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記憶中的他哀求的模樣,似乎和於清此時哀求的模樣重疊了起來。
陳景景感到有些心痛。
可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心痛。
興許是為了曾經也為愛而奮不顧身的自己吧。
陳景失了神,他轉身,叫了救護車。
打完後。
他又撥了個電話號碼,打給了段津延,說,“段津延,於清割腕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