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姥姥和隱龍居士的姥姥年齡相差一歲,倆人無論從年齡和長相乃至個頭都十分相像,如果不熟悉的人看到了,還會以為倆人是雙胞胎姐妹呢!
隱龍居士的母親本就沉浸在姥姥去世一週年祭日的悲痛之中,臨近家門的那一刻,先前極力隱忍的傷悲之情,已經在看到前來祭拜姥姥的親人時,淚流滿面了。
在淚眼朦朧的時刻,抬腳邁步走進家門,正巧看到姨姥姥迎著自己走來,恍惚間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哭泣間,隱龍居士的母親再也忍不住,對著其跪了下去……
在隱龍居士的母親對著自己的姨媽跪下去磕頭的那一刻,瞬間昏倒在地。
在院內所有親戚的手忙腳亂中,將隱龍居士的母親給抬到去世前的床上躺著,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母親,其他親戚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這也完全怪隱龍居士老家農村的那些根深蒂固的、害人的迷信說辭。
所有在場的親戚都認為是隱龍居士的母親思念自己母親用情太深,加之又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同胞妹妹,恍然間,便認定是自己又看到了活著的母親。用老家人迷信的話說,就是鬼附身了,意思是隱龍居士去世的姥姥的靈魂附體於了隱龍居士的母親。
,!
基於這種無稽之談和認知,那些參與隱龍居士姥姥祭日祭拜的所有親戚,便僅僅只是安排隱龍居士大姨媽家的大表姐程愛菊,在家守著隱龍居士的母親,其他人都帶著火紙香燭,祭拜貢品去了隱龍居士姥姥的墳地。
期間,隱龍居士的大表姐發現自己的二姨媽不但沒有醒過來,而且還小便失禁了,擔心中,便給隱龍居士的三舅媽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三舅媽在電話裡急促安慰大表姐:“愛菊,你彆著急,我馬上找人去家裡看看,你現在就趕緊給你二姨媽把褲子給換了。我也正向家裡趕。”
無論是姥爺去世,還是姥姥去世,都是三舅媽裡裡外外的操持和忙活,而且很多前來幫忙的人也大都是看在三舅媽的面子上才靠前捧人場的。
因為,隱龍居士的三舅媽是隱龍居士老家菏澤市的人大代表,黃堆集鄉婦聯副主任,姥爺姥姥村上的婦女主任,所以,很多人都十分看重三舅媽本人以及她孃家哥哥副縣長的身份。
就連這次姥姥的祭日之事,也是三舅媽在裡外張羅,操持,事事處處都會有人過來找她拿主意,定章程。所以,當隱龍居士的母親昏倒後,只是有人給三舅媽說了,並也告訴三舅媽說有人在身邊照顧,由此,三舅媽便沒有再過多的關注,轉身就去安排下一步的上墳祭拜的事宜了。
當三舅媽從姥姥的墓地趕回到家裡時,她所找的村醫也正巧趕到,而且村醫還是隱龍居士母親本家的一個侄子楊繼峰,是剛剛從濱州醫學院畢業的學生,響應國家大健康戰略,回到老家村裡開辦了診所。
經過楊繼峰的初步診斷,便十分肯定的告訴隱龍居士的三舅媽說:“三嬸子,我二姑這是明顯的腦溢血癥狀,需要趕緊送醫院才行,一刻也不能耽擱了,否則就……”話,楊繼峰沒有說透,隱龍居士的三舅媽也知道他說的結果是什麼。
於是,二話不說,便緊接著拿出電話,撥打了縣裡醫院的120救護車。要知道,在隱龍居士魯西南的老家,即便是今天的鎮醫院都不一定有一輛救護車。更何況還是八年前的縣醫院,那時候,縣醫院裡有救護車還真是得益於隱龍居士的老家鄆城縣是當今彭媽媽家鄉縣的緣故。
從縣醫院到隱龍居士姥姥家直線距離就有25公里,何況還是從縣城到鄉村,所以,當縣裡的救護車用四十多分鐘趕到的時候,已經距離隱龍居士的母親昏迷近兩個多小時了。
一般情況下,一個正常人,突發腦溢血的情況下,最佳救治時間為1小時或者1個半小時之內,否則可能會導致更為嚴重的腦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