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快看,賊兵要上來了,兄弟們。快準備放箭。。。”
高寵臉有點黑,他覺得現在鄭彪子就像個大馬猴,站牆頭上上躥下跳的,真他孃的想把他踹下去。不過這時候也沒法計較了,因為那些淮西兵確實到了關城下。
在淮西體系,段五的人馬還算有模有樣,至少還有步卒以及弓手之分,來到關城之下,段五著令不下長弓手站在城下放箭,那麼多淮西兵齊射。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其實蠢的很。但凡有點軍事常識的。都不會這麼幹,城下射城頭,先天性劣勢,而且想要壓制城頭弓手,必須有盾牌手保護才行。可段五哪裡曉得這些,在他眼裡,射箭就是射箭,反正射不死人,就是你準頭差沒能耐。
在函谷關,上演著戲劇化的一幕,兩千多淮西兵僅僅聚在一起,站直身子拉弓放箭,一時間箭矢如雨,氣勢驚人,可效果卻微弱的很,因為很少有人能將箭矢射到城頭上。相比之下,定**士兵可就輕鬆多了,那些淮西兵站得那麼近,擁擠不堪的,只要方向對,就不怕射不到人。鄭彪看的都傻眼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攻城的。
“高將軍,這。。。。這是在打仗,!”鄭彪覺得這是一場屠殺,那些淮西兵正在毫無意義的送著性命。
高寵可不會在乎那麼多,哼,就這群烏合之眾也敢妄想染指關中,當真不知死活。不過高寵也不敢小瞧這些人,這些賊子來了才幾天,就將虢州境內搞得一片狼藉,百姓流離失所,若讓他們進了關中,殿下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可就毀了。
義軍,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人,他們為了一個淺顯的夢想奮鬥著,他們是值得同情的。可有的時候義軍也很讓人恨,他們做下的事,後世人用百年時間都不一定能彌補回來。
面對堅固的函谷關,段五在付出千餘人傷亡後,灰頭土臉的退了下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攻不上城頭,函谷關地勢太險要了,以前總聽人說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覺得都是吹牛皮,今日總算見識到什麼是雄關了。段五敗退而歸,王慶倒也沒有怪罪這位舅哥,反而還安慰了一下。
一次攻城就已經讓王慶見識到了函谷關的威力,想要經函谷關進關中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只能另想他法了。不過現在天色已晚,不宜再急行軍,躊躇之下,王慶將營寨駐紮在了小嶽峰之上。能將小嶽峰當做主營地,也算王慶有點軍事才華了,如果他不是將大營設在山頭上,可就要倒大黴了。
一日攻城,士氣低落,首當防備敵軍夜襲。這也是為將者最基本的判斷力了,可王慶等人沒這個覺悟,一日大戰,淮西兵人困馬乏,他覺得函谷關裡的人也該睏乏的,再加上覺得定**人少,定不敢貿然出關,所以淮西兵防備異常鬆懈。可高寵和鄭彪是什麼人,這二人都是膽大包天的人物,當夜領著四千兵馬淺出函谷關,由穀道繞至忻峰口,在忻峰口守軍不備之下,僅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就堵住了忻峰口,自此王慶碰上了和那位本家兄弟王坪大將軍一樣的待遇,那就是後路被堵,不過王慶的情況要比王坪好多了,至少這次小嶽峰北邊和西邊沒有吳玠領人突襲。
後路被堵,一萬多淮西兵頓時大亂,王慶和段家兄弟也慌了神,領著人趁夜逃下了小嶽峰,而高寵和鄭彪從後掩殺,直殺得淮西兵哭爹喊娘。這一次追擊,直到追的淮西兵掏出函穀道才停下來。當能鬆口氣的時候,一點查傷亡人數,王慶和段家兄弟差點沒暈過去,就這麼一會兒,就被那幫兇神惡煞的定**砍殺過半。
屠夫,就是一群屠夫,王慶現在也有點後悔了,怎麼就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