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向身旁的二人那樣手握酒杯。
阿蘭達伯爵神情嚴肅地問道:“閣下,您的國王已經做下了決定了嗎?”
“我並不知道,國王陛下高深莫測。”韋爾熱納伯爵微微一笑,壓低音量說道,“不過,國王陛下已經與普魯士的亨利親王談妥了條件,普魯士的佛蕾澤麗卡公主將會在初『春』被送來巴黎,而後便作為安東尼王儲的未婚妻及準王儲妃的身份接受法蘭西宮廷教育。”
阿蘭達伯爵深吸了口氣,既驚訝又興奮地對富蘭克林說道:“這真是太好了,看來法蘭西國王已經決定對不列顛宣戰了。”
富蘭克林思索片刻,分析道:“普魯士和法蘭西剛簽訂和平條約,至少在短期內不可能再發生戰爭,如今居然聯姻,顯然會令法蘭西失去盟奧地利的信任,甚至可能令法奧兩國『交』惡,引發一場新的歐洲戰爭。”
阿蘭達伯爵與韋爾熱納伯爵對視一眼,不禁放聲笑了幾聲。
富蘭克林的分析並沒有錯,可他並不知道現今義大利的形勢,歐洲複雜的王室外『交』並不是他這麼一個北美人能理解的。相比起殖民地與宗主國之間的單一連線,歐洲諸國間彼此的線路可說是錯綜複雜,未有長久地觀察,是不可能理解的。況且,這其中還有不少內幕、『陰』謀、謠言和不為人知的秘密。如今,瑪麗婭?特蕾莎『女』王之死、哈布斯堡兄弟相爭以及義大利的緊張形勢,便的“不為人知的秘密”。除了某些相關人,誰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在戰爭發生前,誰也不會直接說出現實。
笑聲剛落,阿蘭達伯爵便解釋道:“老朋,歐洲的情況比你想象的複雜,奧地利自有奧地利的事情,法蘭西如今與普魯士修好,必然是為了解決潛在的對手,以在日後與不列顛展開戰爭時無後顧之憂。”
富蘭克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在一瞬間對阿蘭達伯爵口中的“奧地利事情”產生了好奇,可並未開口細問。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信,若斯圖亞特王室的後裔如傳聞的那樣出現在此地,那法蘭西便肯定將會與不列顛開戰。因為接納“小王位覬覦者”,比向北美出售軍火,在政治更為敏感。
韋爾熱納伯爵側目望向舞會廳的另一面,同時對身旁的二人說道:“瞧!那個和不列顛大使斯托『蒙』特子爵在一起的胖子。他就是國王陛下特意從倫敦邀請來的另一個英格蘭人,下議院最具辯才的議員,諾斯勳爵最棘手的敵人,輝格黨的查爾斯?詹姆斯?福克斯。”
“我認識他,他前日來拜訪過我。”富蘭克林頗有好感地說道:“他是我所接觸過的眾多倫敦政客中,唯一一個不認為不列顛能取得勝利的人。”
“但他是一個和法蘭西國王一樣風流的人。”阿蘭達伯爵打趣地說道,“只是他的名聲不如國王陛下。”
韋爾熱納伯爵苦澀地輕笑了兩聲,心中卻不禁為國王陛下多姿多彩的『私』生活而憂慮。也因此,他的眼睛下意識地移到了腓特烈?歐根之『女』、符騰堡郡主佛蕾澤麗卡小姐身。這位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如今正在巴黎學習宮廷禮儀,但在貴族傳言中,她已經是法蘭西國王的其中一位情『婦』。
舞會廳的樓,準備出發的路易卻被迪昂和諾埃伯爵攔下。
諾埃伯爵神情嚴肅地說道:“陛下,作為您的外『交』大臣,我必須提醒您,如果查理?斯圖亞特真的出現在舞會廳中,戰爭將不可避免。”
“謝謝。”路易道,“你很盡職,作為這個國家的外『交』大臣,你已經很好的履行了職責。”
言語之間毫無反悔之意,反而令人覺得決心已定。
諾埃伯爵皺起眉頭,道:“陛下,海軍戰艦雖然已經達到九十艘,可若介入一場遠在兩千公里外的戰爭,最後即使勝了,也會令財政出現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