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的這個兒子是一個難抵挫折卻在順風順水下狂妄無比之人,其若無法快速解決義大利的兄弟,便不會再短期內向北用兵,反之,南方的勝利反而會促使其自信膨脹,使之立刻北上。然而,時事的變化太快,他亦難以再安坐於無憂宮中。
奧地利的動作迅速,南下的奧軍只用了五日時間便到了摩德納,四月初便開始向托斯卡納發動進攻。托斯卡納只有數千僱傭軍,不到十門野戰火炮,在奧地利一萬五千軍隊及十幾門火炮的轟擊下,只是一場野戰便大潰敗。其後,奧軍在數日內連下佛羅倫薩、錫耶納、比薩等重鎮,利奧波德大公只能乘坐港口的法蘭西船隻逃離。
奧地利在南方只戰鬥了半個月便幾乎控制了整個托斯卡納,雖還有帕爾瑪公國在與米蘭總督斐迪南大公的軍隊交鋒,可帕爾瑪公國畢竟實力有限,想來也不可能對奧地利造成大麻煩。
腓特烈二世見此情況,自然知曉義大利的局勢已經沒什麼問題,也預料約瑟夫二世必然會在不久後轉身北向。義大利歷來富庶,縱然今非昔比,已不復文藝復興時代的輝煌,可亦能緩解奧地利的財政。為防止約瑟夫二世在奪得托斯卡納後實力增強,他亦只能勉強出兵。恰在此時,不列顛方面也送來了一筆資金資助出兵,他便以維護“義大利和平”之名對奧地利宣戰。
腓特烈二世的宣戰是宣而不戰,只有十萬大軍齊聚西里西亞,而這也足以令約瑟夫二世將主力調往波西米亞防守。一時間中歐雖然戰火紛飛,可並沒有引發大戰。
5月10日,瑪麗?阿德萊德在巴黎的圖盧茲宮順利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兒子——路易?塞薩爾,他在出生被命名的同時,也從彭蒂耶夫家族中得到了“圖盧茲伯爵”的爵位。而與此同時,路易也在處理歐洲事務。
歐洲局勢的變化也挑動了巴黎人的神經,在三年戰爭中嚐到勝利滋味的巴黎民眾對戰爭已經異常興奮,他們希望國王陛下能再度領兵東征、開疆闢土。民眾的呼聲傳達到了議員們和貴族們的耳中,這些議員和貴族,或為自身利益,或也與民眾有相同想法,因而在議會中製造了極大的開戰呼聲。
路易的目標只在不列顛,不在歐洲,因此,他唯有利用同樣志在不列顛的首相韋爾熱納伯爵來應付議會,而他只在背後操控。
一個民族的血氣和勇氣是透過戰爭打出來的,普魯士是現在歐洲最好戰也最善戰的國家,可普魯士人未必就比法蘭西及其他民族、國家之人更具有戰爭血液,他們只是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和七年戰爭這兩場戰爭中獲得勝利,才變得崇拜戰爭、喜好戰爭。與此相同,歷史上的羅馬帝國、阿拉伯帝國、諾曼人擴張,他們無一不是在嚐到戰爭甜頭後繼續擴張,而又在失敗後開始畏首畏尾。
現在的法蘭西就是這樣,在贏得三年戰爭,一掃七年戰爭失敗的陰霾後,民眾變得好戰。他們想要獲得勝利的喜悅,獲得那份榮譽感,這無非是虛榮心作祟。
普魯士四月宣戰,可到五月還未開戰,路易對中歐的宣而不戰局面已經有所不滿,因為在五月之後,原本停滯的義大利戰事再起,帕爾瑪公國的求救信函已接連發來。
奧地利雖然只用了半個月就掃平了托斯卡納,可約瑟夫二世平定托斯卡納只是為了將利奧波德大公的勢力連根拔除,他對與利奧波德大公聯盟的帕爾瑪公國並無興趣,也不想招惹,因此,在進入四月後,奧地利在義大利的軍隊停止了進攻,戰場轉移到了外交桌上。
帕爾瑪公國的兵力在三千左右,而在托斯卡納被佔領後,忠於利奧波德大公的殘餘兵力轉移到了托斯卡納,最終帕爾瑪公國的總兵力到達五千。同時,利奧波德大公雖然上了法蘭西的船,可他並沒有前往法蘭西,而是轉道陸路去了帕爾瑪。
約瑟夫二世的談判條件之一便是交出利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