ī”是為了我好,我也不能違反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不,夫人!”我勸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是必須渡過海峽去倫敦的。”
“不,奧古斯特。”夫人搖著頭,驚恐地說道,“你會被英國人軟禁,被他們虐待的。”
“那我也必須要去。”我提高音量一喝,可是又馬上內疚,覺得態度有些不好。
我深呼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夫人身後的舒瓦瑟爾公爵,冷靜地說道:“‘需要一位王室成員出訪以安撫英國人’,這個主意不就是這位公爵提出的嗎?”
我看向夫人,說道:“我是王子,法蘭西王位繼承人。正因為有危險,所以我的父親不能去,他是下一任國王,不能被掌控。而我不一樣,如無意外,還會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輪到我戴上王冠,所以就算被軟禁了,法蘭西也不會有事。”
“奧古斯特?”
夫人喘著粗氣,她似乎難以接受我為了國家而做出的選擇。
“不,殿下。”舒瓦瑟爾公爵這時說了一聲,接著他走到我的面前,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法蘭西不需要只知依靠奧爾良公爵的路易·斐迪南殿下,這個國家需要的是你這位有著覺悟和憐憫心的年輕王子。”
舒瓦瑟爾公爵態度誠懇,不像是在恭維我。他說的話中似乎隱約透lù著他將會效忠於我的宣言,先不論我是否真如他說的那麼好,單是這一點,便十分值得懷疑。
公爵看起來四十多歲,這正是政治家的黃金年齡,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也應該是思想擺脫幼稚走向成熟的年齡。但是,從他那jīng力充沛的臉上,我看到的卻是一種與他現在的年齡完全不相符的青chūn之氣,他的思想可能如年輕人一般jī進。
“公爵,我覺得這個國家可能暫時還不需要我這個小孩子。”我拒絕了公爵向我的效忠,正如他是用密語向我宣誓一樣,我也用一語雙關的方式拒絕了他。
“不,殿下!”
舒瓦瑟爾公爵正準備上前一步,可他的腳剛剛抬起,脖子上便搭上了一把劍—小姐現在沒有了束縛,也就再次履行起她的職責來了。
舒瓦瑟爾公爵喝道:小姐,你也是法蘭西人,為什麼只知道聽從國王陛下的命令,而不為法蘭西著想?”
“你怎麼不知道我這麼做不是為了法蘭西?小姐反問一句。
舒瓦瑟爾公爵說道:“雖然殿下現在年紀尚小,可是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他一言一行都透lù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睿智嗎?王太子殿下你也見過,難道兩相比較之下,你沒有一點想法嗎?”
德小姐神sè鎮定地反問道:“所以你才向國王陛下提議讓王太子殿下出使大不列顛王國,企圖藉助英國人的手除掉羽翼已豐的王太子殿下,是嗎?”
舒瓦瑟爾公爵默然不語。
這個時候他無論說是或否都沒有區別,甚至回答與不回答都沒有區別,因為他和夫人出現在這裡,還阻止原本由他提議的事情,這就已經說明了答案。
“她說的是真的嗎?”我望向呆立在一旁的夫人,問道,“這是真的嗎?你們是為了除掉我的父親?”
夫人呼吸緊促起來,她的嘴chún微微顫動著,似是在說“是”,但又像在說“不是”。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冒了出來,她看上去十分慌
我在這個時候完全明白了,這一整套事是一場jīng心安排的政變。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除掉他們的對手——我的父親——王太子路易·斐迪南,然後擁護我坐穩王儲之位。
可是,從他們剛才說的話中,我無法想象能夠那麼義正言辭說著“為了法蘭西”的人,會是出於掌握國家大權的動機定下這種策略。難道他們真的覺得我能夠做得更好嗎?我難道真的有令人驚訝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