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而後,聞知此事的當地名流,集合了土倫市民以及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共幾萬人,浩浩地包圍了軍營。”
在從迪昂那邊看到他的部下的來信後,我都快要怒髮衝冠了,也難怪那些當地人會如此義憤。不過,同時我也發覺,或許事情並不是現在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如果這只是一場偶發事件,怎麼可能引起如此大的民憤?想起後世的“沖繩美軍”事件,想必同樣的事情必然發生過多次,土倫民眾也是忍無可忍才會如此做。
好在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海軍的郵差幾分鐘之前剛剛傳來最新訊息,“土倫人只是包圍軍營,並沒有攻打。舒瓦瑟爾將軍已經趕到,正在和土倫人的代表進行談判”。
如果他們肯坐下來談判,那麼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解決了。想來他們的條件無非是嚴懲兇手,過分一點不過是要求將軍隊調離。這兩個條件都很簡單,犯罪計程車兵本來就是罪有應得,土倫的軍隊也可以調到馬賽,反正馬賽的這一萬人不久後便會出徵,這裡的軍營剛好空了出來。
我先將土倫發生的事件放在了一邊,在大亨利和圖倫子爵的陪同下開始檢閱士兵。
剛一進入站滿了人的廣場,我就不禁皺起了眉。眼前的這哪裡是軍隊,簡直就是一群當著衣架子的瞌睡鬼。他們一個個穿著鮮亮的軍裝,可是卻幾乎全部都一臉倦容。我從他們的身前走過,甚至從其中幾個人的身上還能聞到刺鼻的酒味。
我一開始還勉強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可越到後來,我的腳步就越快,頭也懶得擺了,看都不看一眼便走到了佇列盡頭,隨後便也不返回,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近衛騎兵隊的旁邊。
“殿下,非常抱歉。這只是偶然事件,可能是因為舒瓦瑟爾將軍昨天不在,他們才鬆散了軍紀。”大亨利似乎是發覺了我的不滿,故而連連為他們解釋著。
我當即反問一句:“難道他們只有在指揮官在的情況下,才會遵守軍紀嗎?”
“這?”他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把我的馬牽來,我要走了。”我吩咐著一名騎手。
“可是還有閱兵呢!”大亨利驚訝道。
騎手將馬牽了過來,我踩著馬鐙上了馬,居高臨下地說道:“不用了,這一眼便足夠知道這一支部隊的戰力了。”我駕著馬慢慢走了起來,同時對大亨利等人冷冷說道,“現在我要去看海軍,你們最好能夠在出徵之前好好糾正錯誤。”
我一說完,便加上一鞭,帶領著近衛騎兵隊的三十名騎手奔出了軍營。
跑了五分多鐘,離那陸軍軍營漸遠後,我才稍稍降了速,這個時候,米歇爾·圖倫騎著馬到了我的身邊。他不解地問道:“殿下,剛剛您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的問題反而是令我不明白了,我反問道:“你不理解嗎?”
他mí茫地搖了搖頭。
“軍紀太差了。”我咬牙切齒地短促說了一聲。
“可是,這是我所見過的軍紀還算不錯的部隊。”
“什麼?”我驚愕道,“為什麼這麼說?”
他解釋道:“在指揮官不在的情況下,這支部隊仍然能夠在這個時候早起集合,這很難得。我曾經在其他部隊見習過,別說是向這樣全員集合,就是想在中午一點鐘之前在軍營中看到一個士兵的影子都難。即使有了上級來視察,各個營都會有缺額的現象出現。”
“這是真的?”
“是的!”他語氣肯定地說道,“我去過諾曼底、香檳的軍營,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那他們的指揮官呢?難道沒有強調過軍紀嗎?”
他搖頭苦笑,道:“他們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他們的將軍也是這樣。平時根本別想在軍營裡看見將軍,將軍一定在附近的城鎮或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