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補修課,那就是和貴族們的關係。
政治中,人皆不可信,無論同伴是貴族還是平民,只有利益才是彼此的牽連,其他的都是虛無。貴族固然各自有sī,但是平民又何嘗無sī?但是,平民的sī心往往需要貴族的犧牲才能滿足,貴族在遇到了平民的挑戰後,也有可能為了相同的利益而聯合起來。共同的利益往往是保證盟約最好的誓約物,到了危急關頭,有著共同利益的貴族才是最為可靠的盟友。
試圖修補與貴族間關係的我,在這幾年內得到了我的祖母很大的幫助。
貴族人數眾多,若是一個個去接觸的話,那根本就是làng費時間。貴族間其實存在著派系,如同當年的蓬帕杜夫人一派和反蓬帕杜夫人一派。每一個派系都有著派系中的強勢人物或者家族。
透過祖母的關係,我認識了沙特爾公爵路易·腓力·約瑟夫。
沙特爾公爵比我大上七歲。我初識他的時候,他才十八歲,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巴黎有名的公子了。巴黎稍有一些姿s幾乎都是他的目標。他換nv人的次數,全法蘭西恐怕也只有蓬帕杜夫人在世時每天換衣服的套數能夠相比。
雖然沙特爾公爵的品行不堪,可是他的身份卻不一般。他是法蘭西最富有的家族——奧爾良家族的繼承人,這是一個比法蘭西國王還要富有的家族,一直以來都是法蘭西權力山峰上不可估量的重要力量。
也許是實際的年齡差距,沙特爾公爵並沒有興趣和我這個“rǔ臭未乾”的孩子接觸,因此我們之間並沒有那種特別深的友情。但是,為了能夠彌補當年在蓬帕杜夫人事件上的失誤,我仍然需要用盡一切手段,去討好這個沙特爾公爵。比如允許沙特爾公爵可以偶爾用我的名義,將他看中的姑娘約出來。當然,這麼做也不只是為了討好他,我也順便完成了祖母jiāo代下來的學習如何成為一個穿梭於huā叢中的貴公子的課程。
不過,沙特爾公爵對我的影響也僅僅止步於此,作為將會在未來成為奧爾良公爵的人,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他對啟méng思想頗為認同。
如同其他年輕人都會經歷一段幼稚的悸動時代一般,沙特爾公爵如今的思想十分jī進,腦袋中充斥著一堆來自於名為思想家的幻想型jīng神病者所寫出的名為思想實則為指導人民將國家越nòng越糟糕的不負責任的理論文字。
他就像以前的那個不成熟的我,以為靠幾本未實踐過的書籍便可以解救國家和平民,事實上這樣反而會造成矛盾jī化,最後受害的還是平民,受傷的還是國家。但是,與我對啟méng思想不過一知半解的狀況不同,他早已經閱讀過了諸多名家的著作,腦袋中的思想也已經十分頑固。
他始終不成熟,不成熟令他變得天真。要在法蘭西這塊君主、貴族存在了一千年的土地上實踐啟méng思想,那無疑是在撒哈拉沙漠中心打水井,除非是將地球徹底改造一番,否則根本不可能。然而,若是在法蘭西來這麼一場翻天覆地,那麼恐怕就算是他,也難以自保。
然而,沙特爾公爵會被啟méng思想所困,這對我來說並非不是一件好事。他這樣的人幾乎都是不切實際,喜歡天馬行空,這種人可以用志大才疏來形容。志大才疏者,在政治上沒有任何的威脅,相反弱點還會有很多。一旦他真的在哪一天中邪了,恐怕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不過,無論未來怎麼樣,至少這四年之中,我透過他,算是完成了與奧爾良家族搭上線的工作。畢竟這個家族在蓬帕杜夫人時代支援的是我的父親,如今我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他們也需要尋找一個新的靠山。
我也不是隻和這麼一個家族接觸,事實上大大小小的家族基本上也見了很多,有些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家族,有些卻是在地方上有著一定影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