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前,便有一些貴族向他建議“恢復高等法院,以讓攝政王權勢增加”。但是,他最後選擇的卻是重新建立一個可控的議會,而非是恢復一個不可控的高等法院。
他雖然依靠議會成為了一位**君主,可他如此做的目的卻是為了在絕對權力下促成改革,若恢復高等法院,啟蒙作品中的以自由、平等為基礎的民主亦不可能出現,只可能造成貴族利益地再次鞏固,使“一人的**”變為“多人的暴*”。
路易出於慎重,而提防著孔蒂親王,即使他病倒之後,亦免不了被偷偷監視。
5月初的危機過後,路易便去了一趟圖盧茲宮,看了他的瑪麗?阿德萊德以及剛出生的女兒——阿雅克肖郡主索菲亞,同時,他也看了同在圖盧茲宮的雙胞胎女兒及已經成為緬因公爵的兒子路易?雨果。
圖盧茲宮的主人是彭蒂耶夫公爵。雖然也是血親王公,可因為是路易十四私生子的後代而低位不高。他在議會和政治中是一個隱形人,幾乎不表任何觀點,每次投票亦選擇棄權,若無必要甚至都不出席。瑪麗?阿德萊德待產之時,彭蒂耶夫公爵並不在巴黎,因此,瑪麗?阿德萊德的嫂子朗巴爾親王夫人成為了圖盧茲宮的臨時主人,而她的缺席也造成了瑪麗?安託瓦內特寵信起勃利夫人。
5月5日,路易去了愛麗捨宮,因為今日是他與伊麗莎白的女兒朱莉一歲的生日。一週之後的5月13日,杜伊勒裡宮舉辦了一場舞會,以慶祝王后的第二個孩子、第一位公主瑪麗?特蕾莎的一歲生日。
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態度十分冷漠,在本該出席的狀況下,她卻以“正在身孕,不能穿正裝”為由拒絕出席。無奈之下,路易也只能獨自抱著瑪麗?特蕾莎出現在舞會廳中。不過,這也讓他看得更加清楚,妻子並不喜歡這位暫時的唯一女兒。因為在這種國內舞會中,她一般都以寬鬆式的裙子出場,只要不劇烈運動,不可能出狀況。
可憐的瑪麗?特蕾莎不過三歲,這場7點鐘開始的舞會才剛開始,她便睡著了。於是,路易便將她交給了保姆,由保姆帶回離王后套房不遠的公主房間休息。
正當公主被保姆帶走之際,一位妙齡女士來到了路易的面前。她屈膝行禮道:“尊貴的國王陛下,我能榮幸地與您共跳下一支舞嗎?”
路易內心一緊,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他並不希望見到的女人——瑞典貴族小姐索菲?馮?菲爾遜。
“當然可以,小姐。”路易雖然心中不願,仍然從容地微笑著站了起來,與她雙手相攜著走入舞池。
一段熟悉的宮廷舞曲響起,恰好是數月前路易與南曼蘭公爵夫人共舞的那一支舞。今日的路易並沒有像那一日般搓手搓腳,而是從頭到尾都非常流暢地跳了下來。
一曲舞畢,路易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回王座,而是和索菲一同坐到了擺在牆邊的休息椅上。
“你的舞跳得很好。”路易微笑著讚道。
“謝謝,陛下。”索菲羞澀地說,“您也非常出色。”她心中卻非常好奇,不解那日國王與南曼蘭公爵夫人的舞為何會那麼不和諧。
“你這次來法蘭西應該是為了你的哥哥,現在他已經被送回了瑞典,你又為什麼沒有回去?”路易不解地問道。這是他最不解之處,更是令他覺得面前之女子不普通的根源所在。
索菲露出了自然的幸福之色,想了想說:“我的哥哥在世是曾經給我寫過信,他說巴黎時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我想要好好地體會一下巴黎的特別,所以就留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確實應該仔細地觀察一下巴黎的與眾不同。”路易心虛地微笑著。也許是他所去過的大城市很少,所以他才不覺得巴黎有什麼特別的。
“巴黎這麼大,我恐怕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好好觀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