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爾公爵在義大利的財產大部分被波旁公爵夫人繼承,但是,波旁公爵夫人為了從十月初的王后槍擊事件中脫身,而向王室捐贈了她在羅馬的地產和存款,現在,路易正是動用了這筆錢。
“國王陛下,那筆錢似乎還沒有確定最後的所有人。”庇護六世心中叫苦。
那筆財產他也知道,並且也被他所覬覦。他本想趁著沙特爾公爵死後混亂的空隙,偽造一份遺囑,將其變為沙特爾公爵捐贈給教會的財產。不過,這個想法卻在具體行動中屢受掣肘,先是羅馬的反對派出面質疑,而後是巴黎的波旁公爵夫人,令這件事到現在都在爭議之中。
“所有者?它原本是屬於奧爾良公爵,而現在屬於我,我用它來支付不是合法的嗎?”路易疑惑道。
“陛下,奧爾良公爵死後,這筆財產作為遺產轉為沙特爾公爵名下,而沙特爾公爵已經在遺囑中將它贈送給教廷。”庇護六世說得有理有據,但表現得卻一點都不像是教皇,反而更像是一個商人。
“不、不,您弄錯了。”路易微微一笑,自信地說,“奧爾良公爵在身前便已經證明了沙特爾公爵並非他的親生子,所以沙特爾公爵並沒有繼承權,他的遺囑也就沒有效用。奧爾良公爵死後,這筆財產應該由波旁公爵夫人繼承,現在,波旁公爵夫人將這筆財產贈送給了我,所以它現在屬於我。”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庇護六世儼然記得當初反對派提出反對的其中一條就是所有者不明一項,只不過那件事誰也沒有注意,才會沒有成為重點。
“確實是這樣的,教皇陛下。”伏爾泰微笑道,“我那裡還有當年奧爾良公爵簽字的檔案,可以證明是這樣。”
庇護六世默然不語,暗暗思索道:“這筆錢即使被認定為是沙特爾公爵的遺產,它也只能夠以‘捐贈’的名義成為教廷的財產,而不可能成為我個人的。現在,它可以完完全全屬於我,而且又不會被他人所詬病,雖然表面上不利於教廷,但實際上卻有利於我。”
路易見到沉思中的教皇,便稍等了一分多鐘,才開口說道:“教皇陛下,我想我們可以簽訂一份協議,以確保今日交易的合法性。”
庇護六世思考已畢,立即應聲同意。
隨即,再是由伏爾泰起草,一式兩份地簽署。不過,由於涉及到了領土問題,所以紙張材質以及書寫字型都較為正規,雖然只是幾分鐘交談的結果,可依據結果簽署的條約卻非常正規,令人無法尋找到可以反駁的機會。
相互交遞簽署完的條約檔案後,庇護六世突然說道:“國王陛下,聽說王后陛下說在前不久遭受到了槍擊?”
“是的。”路易雖然微笑著回答,可他的神經卻頓時緊繃了起來。
“國王陛下想必還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庇護六世說。
“刺客是沙特爾公爵的僕從,他說是為了替主人報仇。”路易說。
“陛下真的相信嗎?”庇護六世問道。
路易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陛下,我想要告訴您一件事,這件事可能和王后陛下遇刺有關,但也可能無關,不過,您卻要必須重視這件事。”庇護六世故作神秘地說。
“什麼事?”
“這件事嘛……”庇護六世故意閉上了嘴,一臉為難之色。
路易看出他是故意yin*,現在是在待價而沽,於是便說道:“如果您說的東西有價值的話,我將再贈送您十萬裡弗爾。”
“陛下……”伏爾泰見不對勁,急忙出言制止。
“沒有關係。”路易向伏爾泰搖了搖頭,說,“這筆錢由我出。”
伏爾泰見此也就安坐回去,不再吱聲。
“現在,您能夠說明了嗎?”路易向教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