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艾吉永公爵輕咳兩聲,嚴肅地說:“你們現在還有聯絡嗎?”
“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阿爾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和普羅旺斯伯爵夫人有過一段短時間的浪漫關係,每當回想起那段過去,他都會不自覺地回憶起與其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普羅旺斯伯爵夫人有著其他女人所沒有的東西,她有一種攝人心魂的誘惑力,令人在與她相處時難以自控。他們的親密關係雖然只維持了一週,但就這短短的一週,令阿爾芒到現在都回味無窮,若非是因為後來好友沙特爾公爵的警告,他也不願意中斷這段關係。
“有聯絡嗎?”艾吉永公爵越發嚴肅了。
“沒……沒有。”阿爾芒被父親的認真嚇了一跳。他雖然心中還想念著普羅旺斯伯爵夫人,可在結束之後,真的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真正明白了好友沙特爾公爵勸說時用上的“那個女人不會對男人產生感情”這句話的真意。他原先還以為,是沙特爾公爵被普羅旺斯伯爵夫人拋棄後,所編出來損害夫人名聲的氣話。
是的,在他之前,普羅旺斯伯爵夫人的床上客正是沙特爾公爵,而她也是第一個將這位年輕、風流的公爵給拋棄的女人。
“如果讓你現在和普羅旺斯伯爵夫人去恢復關係,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成功。”艾吉永公爵問道。
“把握?”阿爾芒愣了愣,不知該怎麼回答,若實話實話,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在結束關係的這幾個月間,他也不是沒有少聽說那位尊貴夫人的花邊新聞,有時候他甚至好奇普羅旺斯伯爵是如何能忍受這個風流成性的妻子的,難道外界傳言的普羅旺斯伯爵生理上的缺陷是真的?
“沒有把握也不要緊,我只需要你能夠和普羅旺斯伯爵夫人單獨商量一些事。”艾吉永公爵說。
“出了什麼事嗎?父親。”阿爾芒也發覺了有些不對勁,以前父親是最反對他和王室的女人產生關係,而今又為何會鼓勵他重新與普羅旺斯伯爵夫人接觸?
“你知道波蘭的事嗎?”艾吉永公爵問。
“是推選波蘭國王的事嗎?”阿爾芒常常混跡貴婦們的沙龍,這些沙龍表面上是高階社交場所,但實際上是時政評論中心,不少訊息靈通卻沒有任何權力的“政治愛好者”齊聚於此,對歐洲、法蘭西發生的事情品頭論足,阿爾芒從中受益菲且,至少了解了歐洲正在發生的變化。
“沒錯。”艾吉永公爵對此並不驚訝,貴婦們的沙龍的作用他不是不知道。他說:“內閣會議討論的結果,最後選定支援的人選有兩個,一是奧地利支援的泰斯辰大公,一是法蘭西的某一位血親王公。”
“某一位?”
“是的。”艾吉永公爵點了點頭,解釋說,“就是還沒有確定具體是哪一位。”
阿爾芒靈機一動,問道:“您是想推選普羅旺斯伯爵?”
“沒錯,現在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艾吉永公爵回答說。他想要在此事上壓倒舒瓦瑟爾公爵,就必須確保推選的人萬無一失。相比起其他人,普羅旺斯伯爵無論從哪一方面都適合。他是法蘭西人,而且還是前波蘭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一世的後人,如此身份足可籠絡波蘭國內的親法派和前波蘭國王派,甚至還可以聯絡起驅俄派,最重要的是,國王路易十五也樂意看見他的另一個孫子得到一個王國,增加波旁王室的領地。
對於父親的意思,阿爾芒心領神會。他的任務是去說服普羅旺斯伯爵夫人,讓她再去說服丈夫出來競爭波蘭國王。
當巴黎的人為了波蘭國王一事費盡腦筋之時,凡爾賽宮廷也在圍繞著這一個東歐王國的王冠而暗自做著鬥爭。
普羅旺斯伯爵夫人正在自己位於凡爾賽的房間享用下午茶,而她的身邊,沒有什麼侍女、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