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這個老人的病只怕不會假,他的身體也不是故意裝的,因為不可能有人裝的那麼好。這件事上,米歇爾是太過謹慎了。
接著,我還有士兵們,加上這個老人,便回到了教堂。這幢保利的豪宅,我到現在也仍然習慣叫它為“教堂”。
米歇爾安排老人去客房休息,而我則往我的套間行去。我打算再度借用一下這幢房子中的盥洗裝置,以期能夠洗一個舒服澡,洗去身上的戰爭塵埃。但沒有想到的是,我剛走過辦公室,辦公室中的兩人便攔住了我。
他們兩人,一個是諾埃男爵,他在這裡很正常,另一個便是矮子卡洛·bō拿巴,他出現在這裡還真是令人驚訝。
在暗暗感嘆了一聲“還是正是要緊後”,腦海中的洗澡念頭就打消了。
我坐到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問道:“有什麼事嗎?bō拿巴先生。”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他一定是看見我在這一次頂定局勢的戰役中勝利後,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上mén遊說。如果他真的一早就看準形勢的話,為什麼前幾天太平無事之時不來?
“殿下,”他恭敬地鞠了一躬,道,“請原諒我,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因為不知道您的身份,故而用錯了稱謂,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他用的是“閣下”的稱謂,而不是象徵更為尊貴身份的“殿下”稱謂。但當時我並沒有將這放在心上,現在也自然不可能放心上。
“這不是什麼天大的錯誤,”我說道,“你不用自責,我並不介意。”
“非常感謝您的仁慈。”
他一臉恭敬,甚至還看不出偽裝之sè,這反而令我更為反胃。
為了能夠讓他儘快滾離我的視線,我毫不拖沓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嗎?”自然,我開口之時極力掩飾著心中的反感。
“殿下,首先恭喜您在這一次的戰役中取得勝利,這一下保利將不可能再反撲了。”
“謝謝!”我禮貌xìng地回答了一聲。
他接著語氣一轉,用著緩慢語速說道:“現在,我想向殿下詢問一下,您打算如何治理科西嘉島。”
“如何治理?”我笑了起來,說道,“先生,如何安排科西嘉島,那是我的祖父路易十五國王陛下的事,我的任務只是軍事打擊。很顯然,現在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殿下,”他突然正sè說道,“請恕我直言,科西嘉人恐怕會對外極為排斥,如果國王陛下派遣總督來的話,只怕反而會令局勢不穩的科西嘉再度動luàn起來。”
他這句話似乎是在提醒,但無論我怎麼聽,都覺得這是在威脅。
“那麼,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我如此問,便是要探聽他的目的,他接下來一定會說出他想要的。
他說道:“殿下,我的辦法是,您繼續帶兵留在科西嘉,一方面對外造成法蘭西在科西嘉的感覺,一方面也可以處理保利的餘黨。”
他的建議很但是,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不過,他也倒是給我指明瞭一個方向。無論是保利財產的事,還是郡主的事,都令我不能夠儘快就反回巴黎。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正好可以他所提的兩條原因作為藉口,留在科西嘉島。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的主意很準確,但是我還需要向國王陛下請示,結果我也無法把握。”結果當然是無法把握,但如果在請示信上稍稍改變幾句話,傳出此地形勢仍然大不穩的訊息,那麼能夠留下還是極有可能的。
“殿下,我有一個建議,能夠令國王陛下留下你。”卡洛·bō拿巴一臉正s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