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正好合了路易的心意。他原本便打算藉著這種關係來近距離觀察瑪麗·安託瓦內特,否則他也不會偽裝成他弟弟的shì從了。
不過,此時此刻,由於安娜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同乘一輛車的關係,令路易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安娜是路易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看不透、猜不著的一個人,她的心思永遠天馬行空、難以mō索。
為了防止安娜在瑪麗·安託瓦內特身上多說什麼不必要的話,路易乾脆充當起了奧地利公主的護衛,騎馬在馬車的左側。而他的右邊,就是瑪麗·安託瓦內特。
路易要做什麼是他的自由,可是他的行為倒是苦了弟弟阿圖瓦伯爵。為了配合路易的行動,阿圖瓦伯爵也不得不帶人跟在他的前後。當然,名義上是路易在跟著阿圖瓦伯爵。不過,又有哪個高貴王子放著大路不走,偏偏會和一輛馬車擠在擁擠的小道上呢?
“嗯……”這輛馬車沒有玻璃車窗,所以,當瑪麗·安託瓦內特坐在車上發出聲音的時候,近處的路易完全能夠聽見。
路易尋聲望去,見瑪麗·安託瓦內特居然擺出一副好奇、在意的樣子看著他,這不禁令他好奇地發問:“請問有什麼事嗎?王儲妃殿下。”
“你叫路易?來自科西嘉?”
“是的。”
想起剛才,雖然有一段令人難以忘懷的陶醉,但畢竟只是幾十秒鐘。雖說有過短暫的介紹,可那也僅僅是一句話,再之後,他們也就再沒有任何
路易之前心情逐漸恢復平靜,於是他簡單地認為自己不過是被她的美貌所才會難以自拔。那根本不是愛,只是男人對nv人的美貌難以自拔所引起的一連串正常反應。如果這也算是愛的話,那麼全天下的採huā賊難道是情聖了?
路易恢復冷靜後,不斷地進行著自我催眠,“我只是huò於美貌,不是真正的愛,所以正常以對就可以了”。
他的這個方法還真是有效,縱使與瑪麗·安託瓦內特面對著面也能夠保持常態。自然,在他的內心深處,那一抹悸動卻在不斷著撞擊著他自我建立的壁壘。
“你是科西嘉人?”瑪麗·安託瓦內特問。
“這,”路易想了想,回答說,“不。我是巴黎人,去年跟隨王儲殿下出徵科西嘉島的時候立下戰功,就被封為了那裡的貴族。現在就乾脆說自己是來自科西嘉的人了,反正所有的財產都在那裡。”
他之所以不說自己是科西嘉人,是顧忌著口音。他的法語發音完全是標準的巴黎口音,而他也聽過科西嘉人說法語,那是帶著濃重的義大利口音的法語。他怕因此lù陷了,所以乾脆就隨便編了一個與他本身也差不多的理由說了。畢竟他也確實是在科西嘉島上立下了戰功,也確實被封過科西嘉親王,也確實是所有的財產都在那裡。
“原來是這樣。”瑪麗·安託瓦內特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語,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之sè。
她突然又問:“你說你立下了戰功,可是看你的年紀應該不大,怎麼可能上戰場?”
路易苦笑了笑,這位公主比他想象地要聰明些。
“王儲殿下年紀也不大,一年前我是他的所以和他一起去了科西嘉,接著就因為保護他平安無事而獲得了封賞。”
路易心中叫苦,明明他的功勞是一刀一槍拼來的,現在居然會變成靠著“上頭有人”的關係而得來,他也無奈了。
話題沒有繼續放在那位“王儲”上。
瑪麗·安託瓦內特含羞地說:“剛才謝謝你了。”
“謝我?什麼?”
路易不僅是因為瑪麗·安託瓦內特突然地道謝而驚訝,也是因為她不再繼續在“王儲——未來的丈夫”身上發問而驚訝。他突然有種感覺,瑪麗·安託瓦內特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