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難以接受。
“兩個人一樣高,一樣瘦,只是一個美豔嫵媚眉目含情,一個清冷端莊不苟言笑。”
“那,少爺…究竟愛的是誰?”
這些年,吳四小姐反反覆覆叩問的心事,秀珍今天要替吳四小姐問個明白。
“剛見面,怎麼會愛上!”鞏少爺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我不信!一定有一個人讓你心動了。我聽她倆說過,說你那一天看她們的眼神很熱烈。”
“唉!你們女人就相信一見鍾情的童話故事,我就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幾秒鐘而已。你們女人就腦補出一場愛情!”
“愛情不就是這樣的嗎?”秀珍有些糊塗了。
“那只是見色起意,不叫愛情。我的愛情觀是擔當,是情義,是相濡以沫。”
秀珍溼了眼眶。她不知道這不由自主的眼淚是為誰而流,為四小姐、梅子、還是自己。
“後來,你們徒步來馬場找我,我看到吳四小姐腳上磨出血泡。我內心很矛盾,我知道她的病,也明白她的心思。可我是鞏家單傳,我擔負著延續香火的責任。”
“我真心希望,陳海能娶她,因為他是大夫,他有能力治好她的病。而我不僅沒有這個能力,我還會給她增加生育的壓力,這是她的身體無法承受的壓力。”
秀珍哭個不停。
“我曾經狠心地讓她別再來找我。但是她難過失落的樣子,又讓我心疼。”
往事歷歷在目,鞏少爺繼續說道:
“陳家悔婚後,岳父向我家投來橄欖枝。我爹不知情,欣然同意。”
“我想告訴我爹四小姐的病情,可是,小時候我和四小姐拉勾發誓,說好一百年不許變。雖然童言無忌,但我想,我或許應該去履行這個誓言,在她有生之年,給她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