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從裕知道對這種聰明人,最好實話實說,將自己那點小心思吐露,他瞬間覺得輕鬆了許多。
“敢稱呼本王為孽畜,哼!大膽!過來受死!”
蘇行琅正欲開口回答王從裕,耳邊就傳來巨猿的暴喝,王從裕臉色微變,一揮袖,一股柔和之力將蘇行琅與劍船吹到遠處。
而後頭頂浮現一口四面青色大鼎,與巨猿碩大的雙拳撞在一起。
“鐺!”
巨大的撞擊聲造成的餘波四處飛濺,蘇行琅與劍船搖搖欲墜。
地面上猴群更是七竅流血,滿地打滾,而藥無治等人,被鍾秀伸出一條百花綾護住,捲回劍船之上。
王從裕頭頂大鼎與巨猿一觸即分,一猿一人不成正比的身形在空中對立。
“哼,有兩下子!”
巨猿看著王從裕頭頂大鼎眼中露出兇光。
“本王便砸碎你這口鼎!”
王從裕本就蒼白了幾分的臉色聽聞此言變得更加難看。
“公子快走!速速離開!這孽畜與我同樣化神後期,我撐不了多久!”
王從裕立馬大聲開口,只要蘇行琅跑了,自己便能溜之大吉,這孽畜皮糙肉厚力大無窮,但是肯定追不上自己。
“那你自己小心!”
蘇行琅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他當然知道只要自己一走,王從裕便無後顧之憂定能脫身,叮囑一句,立馬和鍾秀全力駕駛劍船準備開溜。
“小子,若你逃走,這萬妖山脈的人類都會為你陪葬!”
巨猿臉上露出急切之色,對著漸行漸遠的劍船大喊,快速遠去的劍船一滯,停了下來。
“別回去,別管了,先走,等白哥搬了救兵來再說!”
劍船上所有人看著蘇行琅背影,鍾秀更是焦急開口。
“下面這些人是我帶來的,若是因我而死,我良心不安,這都是屁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死道友,不死貧道,對吧!”
蘇行琅淡淡開口,身後藥無治等人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可他們是我的人,在我的家鄉,有一種傳統叫護犢子,如果一頭畜生我就退卻,那麼今後還怎麼天下第一,怎麼回到自己家鄉?”
眾人愣愣的看著那道背影,藥無治等人眼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醞釀。
那個背對他們的少年眼中綻放著強烈的光芒,一種悸動在他體內升起。
猩紅之色爬上少年雙眼,紅色血絲瞬間覆蓋少年的整張臉龐,快速向著脖子蔓延,而後血絲佔據少年整條右臂。
一股暴戾之感襲來,少年覺得如今只想毀滅看到的一切。
“你們是筍,而我是你們的竹子,蘇行琅!”
蘇行琅意識快消散之際,猩紅的手掌對著劍船一拍,劍船猶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在這股勁氣中快速後退。
“琅哥!”
劍船上的筍成員看著那道背影不由得大聲開口,藥無治更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只恨自己沒用。
只有鍾秀保持冷靜,穩住劍船,快速向著蘇行琅追去。
蘇行琅被半凝實半透明的虛影包裹。
“法天象地?”
苦苦支撐的王從裕臉色蒼白,看到這道巨型虛影,驚訝開口。
“我這大專文憑,更願稱為法相天地!”
蘇行琅痛苦的聲音從巨人虛影中傳出,苦苦支撐的心神終於再也撐不下去,失去意識。
“吼!”
巨人虛影朝著一人一猿咆哮,發出一聲獸吼,巨大的音浪讓一人一猿臉色一變,各自倒退躲開。
音浪砸在下方森林之上,一道深不見底的大坑浮現。
“小子,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