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內地,郭拙誠若推行“激進”政策的話,也許還沒有出臺就被各級聞訊而來的領導給扼殺了。
這些道理很簡單,根本無需郭拙誠絞盡腦汁才能想明白。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備足功課,在組織談話的時候給領導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於是。他認真地尋找有關瓊海島、粵東省的資料,認真思考自己的施政方針。
又是兩天後,虞罡秋派人前來請郭拙誠過去談工作。雖然沒有明說,但郭拙誠知道這是上任前的正式組織談話了。虞副總理代表的是上級組織、代表的是最高首長。
顯然這次談話是最重要的,至於今後還要與粵東省的省委、省政府的一把手談話,要與省組織部的領導談話,那些都是走過場,對他的上任沒有任何影響,他完全不用考慮。
走進虞罡秋的副總理辦公室時,郭拙誠第一次有了一絲緊張,臉上的神色一下嚴肅了許多,神態也莊重起來。
看到郭拙誠進來,虞罡秋一如既往地起身迎接,很快也發現了郭拙誠臉上凝重的神色,笑道:“拙誠,看來你這幾天是有想法了?來了這麼多次,你用不著這麼嚴肅?”
雖然他說郭拙誠太嚴肅,但他自己也一樣很嚴肅,以前都是“你小子”“你小子”地稱呼,現在卻用上了“拙誠”,雖然沒有加“同志”兩字,但嚴肅的氣氛明顯可以感受到。
郭拙誠笑了一下,說道:“虞副總理好,透過這幾天的靜思,我感受到了領導對我的關心。也為領導給我加這麼重的膽子而感到惶恐,擔心不能很好地完成領導交給的任務。”
虞罡秋愣了一下,問道:“感到惶恐?還有擔心?”接著,他笑了,說道,“呵呵,難道你也有謙虛的時候。聽你的意思,你很滿意這個工作?你真的不感到委屈?不認為自己已經是三機部的部長了,在這裡辛辛苦苦地幹了這麼久,取得了別人無法取得的成績,幹出了讓我們這些老領導都無法想象出來的政績,現在我們將你安排到那個貧窮的小地方,遠離繁華,心裡就有了一點異樣的心思?”
郭拙誠心道:虞副總理,你就裝?如果我不是重生的,我當然會有這些想法,會為自己感到不平。可惜,我是重生的,我知道瓊海行政公署將來是什麼樣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但他卻很嚴肅地說道:“虞副總理,我雖然是黨的高階幹部,但我首先是一個黨員。既然是黨員,我就必須聽從上級的指揮,組織上叫我幹啥我就必須幹啥,這是一個黨員的基本素質。不管任務有多重,不管自己的待遇有多差,我都應該愉快地接受任務,更應該認真而細緻地完成這個任務。我在三機部擔任主管領導,確實也做出了一些成績,但這並不能代表我在地方上就一定能做出輝煌的成績。請組織和領導放心,我到了新的單位後一定從零開始,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一絲不苟地工作。在新的單位,我會將過去的成績拋在一邊,放下身段與周圍的同志打成一片,同心協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決不辜負組織的重託,決不辜負人民的期望。”
虞罡秋認真說道:“好!有你這個表態,我們組織上就放心了。”顯然,他也知道郭拙誠猜出了上級的意圖,之所以用這個“猜”字,是因為他不知道郭拙誠是重生者。當然,對於郭拙誠能猜出上級意圖來,他除了有一絲佩服外,倒也沒有其他想法。
不過,想到這小子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副捨身赴死的樣子,心裡就有氣,忍不住說道:“小郭,你還是有點情緒嘛。自己把你原來做的事做出了‘輝煌’的鑑定,你認為你原來的工作真的可以用上‘輝煌’這個詞?為國家賺了一點錢,你就真的可以沾沾自喜嗎?你的尾巴就翹起來了嗎?”
郭拙誠不好意思地笑道:“虞副總理,您批評得對,用‘輝煌’這個詞確實有點言過其實了。如果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