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散,包括時光,似乎一切都停了下來,這一刻,這一處,只餘滿目瘡痍,滄海悲歌。
忽然,靈貓的身體動了動,他爬了起來,“哇”地吐了一口血,惡狠狠地看了倒地不起的獨狼一眼,然後,他抬起頭,哈哈大笑起來:“獨狼啊獨狼,枉你自認精明過人,一定想不到,我會先咬你一口吧!他們身上區區兩百靈幣,又怎麼夠兩個人分的呢?等我拿到靈幣,突破七品,就可以加入一方勢力,三十以前必定能入道!”
“而你,等會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邊笑著,靈貓一邊朝著孩童逼近,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意:“孩子,不要怕,來叔叔這兒,叔叔是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來吧。”
孩子嚇傻了,他不願意放開母親,只能抱著母親狠狠後退,卻一把沒抓牢,讓母親落在原地,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母親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孩子這一下卻是摔倒在崖邊瀑布之上,那是一個瀑布,也是一個懸崖。
實際上,此時孩子已經退無可退,他卻懵然不知。
所以,如今的場景就是,滿嘴鮮血的大漢,靈貓,正在一步步逼近,無助的孩子摔倒在懸崖邊,哭泣著後退,眼看命喪黃泉。
……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林中傳來:“好了,靈貓,你殺了獨狼,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了。”
隨著這句話飄來,兩個人緩緩走出,當先一位扁帽綸巾,短衣短褲短打扮,一身粗布行腳裝,一身不倫不類的農民裝扮,但人們見到他,會想起的卻是“師爺”二字。另一個瘦小猥瑣,一副精明相,跟在“師爺”身後,讓人一下想起“狗腿”二字。
說話的正是“師爺”:“獨狼兄弟也不會白死,因為,我們會替他報仇。”
“你們!王票!鳴蟲!”靈貓後退一步,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明明已經死了!我看到的,我親眼看到的!鳴蟲你……你的手……我親眼看到了你斷掉手的!”
猥瑣男正是鳴蟲,卻見他嘿嘿一笑:“你是說,我這隻手?”
說著,鳴蟲將本該斷掉的右手伸出,手上一團烏雲翻滾,不多時,就多出一隻斷手來:“你也知道,我的靈體是蟲靈,論攻擊,肯定不如你獸靈厲害,但是說到其他方面,可就厲害多了,例如探聽情報,例如模仿其他東西,那真是再方便不過。”
說著,蟲靈體從鳴蟲身後飛出,數只小蟲在蟲靈體身前合於一處,一隻全新的斷手就這麼出現了:“你們看到我被迅步虎攻擊,斷手落下,但實際上,你若是上去摸一下,就會現,那隻手是假的。”
說話間,假手散開,化為一團黑點,化為一群小蟲飛在鳴蟲的蟲靈體身邊。
“好了,”王票踏前一步,整個人氣質沉穩淡定,和之前的小心猥瑣判若兩人:“還有什麼要問的,一起問了吧,讓你做個明白鬼,畢竟大家同伴一場,連我也沒想到,此行竟會如此艱難。”
靈貓七情上面,痛苦不堪:“為什麼!為什麼?我親眼看見群虎撲上來,他怎能不死?還有你,我親眼見到你被迅步虎追上,為什麼!為什麼你能擺脫?你們……你們從那時起就在暗算我們!為什麼要暗算我們?靈幣,真的不能分享嗎?”
“不是不能分,只是……張燕傑也要求我除了你們。”王票淡淡一笑,盡顯智將英明本色:“我倒不是不願意留你們一命,但是你們兩個,太危險了,你們也許比我們三個加在一起都強,如果我沒看錯,你們兩人都是半步入品。沒辦法,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大胖呢?他也和你們一起算計我們的嗎?”靈貓悽聲厲問。
“那倒沒有。”王票緩緩說道:“大胖犯的什麼事,你們也清楚,我可是不願與那種人為伍的,而且比起你們來,他很好對付。所以說,大胖怎麼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