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千嬌的左手被玻璃深深扎傷,鮮血順著指尖不斷淌落。
江辰見狀,心臟猛地一揪,二話不說,迅速帶著她來到酒店。
一踏入房間,就拿出藥箱取出裡面的藥和工具,又急忙拉著她在床邊坐下。
他輕輕托起她受傷的左手,在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傷口處血肉模糊,尖銳的玻璃碎片深深嵌入,泛著冰冷的光,顯得格外猙獰。
先用消毒棉球,動作輕柔緩緩地在傷口周圍擦拭,每一下都謹慎無比,一邊擦一邊抬眸看她,“疼嗎?”
那棉球瞬間被鮮血染紅。
看著那血,江辰就很擔心她失血過多想送醫院。
“不疼。”薄千嬌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她還能笑得出來。
“沒關係的,阿辰放心處理吧!不用擔心,這點傷我可以忍得住。”
她可不是表面那樣嬌弱的女人。
“好!我用銀針封住你的感知和血脈,先止血!”江辰已經拿出銀針了。
薄千嬌點了點頭,很快她就覺得不疼了,“阿辰,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林爺爺。”
接著,他拿起鑷子,目光如炬,看著傷口隨後將鑷子緩緩探向傷口。
他小心翼翼地剝開傷口周圍的皮肉,試圖尋找玻璃碎片的邊緣。
每一次夾取動作都極其微小,像是在進行一場無比精密的手術。
當夾住一片碎片時,他先停頓片刻,觀察她的表情,確定她沒有過於疼痛的反應後,才緩緩地、穩穩地將碎片取出。
取出來的碎片帶著鮮血,被他放在一旁的紙巾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
“之前有人追殺你,是不是也是這叫凱琳的女人派來的人?”
薄千嬌道:“那次不是,凱琳沒有這個膽子殺我。”
“你們恩怨頗深?”江辰眼神詫異,將碎片一片又一片取出。
終於,所有可見的玻璃碎片都被清理乾淨。
“嗯。”薄千嬌點了點頭。
江辰長舒一口氣,但仍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拿起雙氧水給她清洗傷口。
白色的泡沫如泉湧般泛起,傷口處會傳來一陣刺痛,但薄千嬌感受不到疼痛,因為她的感知暫時被封閉住了。
處理好包紮完後,江辰不放心,“現在很晚了,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做一個檢查。”
“但基本上沒有問題,你不用擔心。”
“我給你用的膏藥都是可以祛除傷疤的!是純中草藥。”
薄千嬌嗅了嗅手背,有股淡淡的藥香,還有殘存著江辰手掌的溫度,“嗯。”
“謝謝你阿辰!”
江辰收拾好藥箱,忍不住逗她:“跟我客氣?那這麼說薄總心裡沒有正視我們的夫妻關係。”
“不是的。”
薄千嬌有些緊張,趕忙拉著他的手跟他解釋,“阿辰,我一直就非常正視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