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接著說道,“奴婢反倒覺得他並非這世上的人。”
“這是何意?”慕梓煙到底是愣住了。
金枝低聲道,“超脫了這世上的命格。”
“倒是有趣的很。”慕梓菸嘴角勾起冷笑,而後說道,“那冷寒峰呢?”
“他本該死了,可是命格卻因為某種引力而改變了。”金枝低聲道,“想來是受到過什麼指引。”
“皇陵地下?”慕梓煙接著說道,“他見到過墨家祖先的棺木。”
“那便是了。”金枝沉默了半晌,“這二人並非尋常之人,奴婢的確是無法判斷。”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我也非尋常之人。”
“主子,您還是早做打算。”金枝垂眸道,“奴婢瞧著這二人的命數與你相生相剋,比起您的夫君還兇險。”
慕梓煙雙眸微斂,只因她不知曉前世她死去之後這些人的結局,故而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以為改變了,未料到反而是越發地複雜了,只因前世並非摻和到後半段,算是徹底地打亂了他們本該有的命數,故而如今反倒不知曉到底未來會走到何種地步。
只是她卻明白,不是她死便是他們亡的事兒,她只要一步一步地將他們算計出去,那她便可以安生地過這一輩子了。
金枝見她沉默不語,也只是安靜地候在一旁。
等入宮之後,慕容狄剛剛下了早朝,將身上繁瑣的龍袍褪去,換了一身清爽的常服,此刻正翹著二郎腿靠在軟榻上,神態愜意。
慕梓煙入內之後,便瞧見他只是側眸看了她一眼,並未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狄瞧著地上一灘血跡,還有兩顆頭顱,不知是誰的。
“死人。”慕容狄並未親自動手,不過瞧著那兩顆頭顱,反而笑得格外地鬼魅。
慕梓煙也只是淡淡地瞧了一眼,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我知道。”
“殺我的人。”慕容狄繼續說道,“太上皇的人。”
“哦。”慕梓煙便又瞧了過去,只覺得這二人有些不同。
“宮裡頭的細作。”慕容狄順著說道。
慕梓煙便只是擺手,便見趙順已經命人前來將那兩顆頭顱拿了下去,將地上的毯子換了。
“你喚我前來便是瞧這個的?”慕梓煙挑眉道。
“你放慕凌睿與秦葻前去家廟,你就不擔心這二人被太上皇藉機要挾與你,還有便是冷寒峰與秦邧,這二人雖然受了傷,可是恢復的也極快,難道你不擔心?”慕容狄看著慕梓煙問道。
“我擔心什麼?”慕梓煙緩緩地坐下,“二哥與三妹妹自有主張。”
“看來是我白操心了。”慕容狄漫不經心地說道。
“太上皇那處對你動手,也不過是想要得到慕容家的命脈罷了。”慕梓煙走上前去,“西戎能夠擴大眼前的這個地步,也少不得他從中摻和,否則你父皇怎會如此忌憚他?”
慕容狄斜睨著她,“你說對了。”
慕梓煙低笑道,“你如今羽翼豐滿,自然能夠過河拆橋。”
“如此大的威脅,留著豈不是禍害?”慕容狄淡淡地說道,“臭丫頭,你如今反倒是越發地神秘了。”
慕梓煙淡淡地挑眉,“我如何神秘了,我知道的,你一樣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
“我能知道什麼?”慕容狄嘴角一撇,“知道你本是我的人,最後卻被軒轅燁騙了去?還是我下手慢了?自作自受?”
慕梓煙見他如此說著,便也笑了笑,“我與你到底是同病相憐的。”
“如何同病相憐了?”慕容狄緩緩地起身,盯著她看著,“你如今是為了軒轅燁而要疏遠我了?”
“我倘若真的疏遠你,便不會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