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得清閒,第二日來不及休息便將於禁招了來。
望一眼帳內的階下囚,欒奕暗暗讚歎,好一個雄壯的漢子,無愧五子良將之名。“一別兩年文則兄過得舒心否?”
聽欒奕跟自己套近乎,于禁冷哼一聲,“休得多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欒奕心中偷樂,熟知歷史的他深知于禁並非什麼忠貞不屈之士,之所以此刻擺出一副任殺任刮的模樣完全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在這種情況下,只需給他留個臺階,他自然會借坡下驢,轉投教會帳下。他裝出一副析疑模樣,道:“文則何出此言?在酸棗相識時,奕便覺得與兄一見如故,一項以好友相待。即是好友又如何能加害?”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下高臺,親手為于禁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他又知于禁雙膝被王越刺傷,行動不便,大手一揮令下人把自己平日扮高人特製的輪椅推了出來,親自將於禁駕到輪椅上。
于禁看著欒奕忙個不停,不由想起在十九鎮諸侯討伐董卓時,在酸棗大營與欒奕相識的場景。那個時候,欒奕已經成為大漢名動一方的博士、神將。
就是這樣一個大人物,在遇見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時非但一點架子都沒有,反倒畢恭畢敬,給人以角色調轉的感覺。彷彿他於文則是大漢響噹噹的人物,而欒子奇卻是墊在社會底層的百姓一般。
期間,于禁向欒奕詢問了許多兵法韜略上的問題,欒奕只要有空便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一例外做了詳細回答,從理論到範例講的清清楚楚,直到于禁徹底搞懂才算放心,一點都不閒麻煩。
自那時起,欒奕便在於禁心裡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如今又聽欒奕說一項把自己視為兄長,大受感動,雙眸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吧嗒兩下嘴不止如何開口。
欒奕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開始將橄欖枝探出牆頭,繼續套近乎,道:“聽口音,文則兄像是泰安郡人士?”
“禁乃是泰安鉅平人!”
“哦?”欒奕挑了挑眉,泰安郡與濟南國比鄰,鉅平縣離濟南不過百里,朝夕可至。他點了點頭,“鄉音難改啊!兄在家鄉還有故人否?”
于禁點了點頭,“父母、妻子均在家鄉!”
一聽這話欒奕扭頭瞪了郭嘉一眼,那意思你這情報頭子怎麼幹的?連敵陣這麼重要一員大將的家眷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郭嘉吐了吐舌頭,那意思兄弟我剛接手神盾局沒幾天,上任之後光忙活折騰劉備和曹操了,很多事根本來不及詳查。
欒奕收起埋怨郭嘉的目光,問于禁,“怎地不把家人接到身邊?”
于禁露出幾分無奈之色,道:“某家前半生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去歲好不容易在徐州安頓下來,正想把家人接到徐州,卻不曾想欒刺史下了禁令,不許教區百姓往徐州遷徙。各處關卡監察甚嚴,村野百姓亦是自主肩負眼線之責,一發現村中來了生人立刻上報教堂。家父自知南下不得,只好留在家鄉。”
“哦?”欒奕對戰時信徒們的這番警惕舉動大為滿意,嘴上卻歉意道:“如此說來,倒是奕的不對了!害文則兄多年不得與家人相會,願文則兄原諒則個!”言訖,妝模作樣便拜!
見欒奕竟向自己一介敗軍之將叩首,于禁湧出激動地淚水,趕忙抬手虛扶。可欒奕力大,又豈是他能扶得動的,結結實實挨下一拜。“欒兗州,刺史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敗軍之將如何擔得如此大禮?”
“奕說使得便是使得!”起身後,欒奕糾正於禁道:“文則兄莫要妄自菲薄。此番征戰,文則兄兵力遠遜於我,且城中糧草嚴重不足,換做任何人也守不下城關。勝負早有定數,敗績乃是自然。此外,文則兄雖敗猶榮,以5000人馬鎮守城池,排程有方,抵禦數倍於己之強敵,竟能鎮守7日不失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