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這樣被眼前的妙齡美少女緊摟著,與對方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然後眼看著對方羞怯地低下頭,手臂仍固執地勾他的脖子,很是用力\/然後對方羞怯地低下頭去,臉頰微微發燒漸紅,須臾對方抬起頭來,久久注視著他的下巴(?),瞳孔剎那放大,臉上立時浮現似巧遇夢中情人的神情\/的感覺真的不錯。
因為她的手臂剛被電麻了,而他又不忍心對她動粗把她勾在他脖子上亦如虎鉗般的手臂掰開,同時為了保持身體平衡,他又不得不緊摟住對方的細腰……於是他成功地找到了一個可以與眼前這送上門來的紅髮少女摟摟抱抱無限曖昧下去不清不楚的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是被迫的。
好在在這不見天日鳥不拉屎的地下空間中,不論是她欺負他,還是他被她欺負,左右沒人看見,故而遲遲亦不會有哪個行俠仗義的江湖好漢會跳出來,擾了眼下這已無比曖昧不清的氣氛。
但不論他是被迫的還是不是被迫的,這些都不是山妖亡魂頭領不殺他的理由。
恰恰相反山妖亡魂頭領已怒不可遏,它的怒火已到了噴發的臨界點。
或者就連它自己也未曾分清它這怒火之中是否含有那絲或許至關重要的妒火。
因愛生恨。
繼而嗜殺成癮。
“血!你……好多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沒事,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用空出的一隻手摸摸額頭,手心裡頓時多了一抹來自異性的明顯帶著異性氣息還熱著的血跡……紅髮少女驚撥出聲,抬頭望之:周遠的鼻孔中已血流如柱\/她額頭上的血跡正是來源於此。
而周遠鼻中汩汩流出的鼻血正是被前不久紅髮少女一低頭給撞出來的。
可見這紅髮少女看似柔弱,實則生猛。
即便周遠再三表示不是她的錯,他自認倒黴,就當他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石頭上了吧。
這點血算什麼~所以真的沒關係~但紅髮少女還是心疼得不得了,就好像是自己好看的鼻子被石頭蹭破了一般:“……疼嗎?別動,我給你擦擦。”說著,已從懷中取出一方噴香噴香的手帕,一手託著正要往周遠鼻子上捂。
這噴香噴香的不把他捂死也準能把他燻死或者憋死。
“謝謝,不用。”周遠本能閃躲,順口轉移話題:“怎麼,我還以為你要給我上個治療術,然後一切就都搞定了……這點小傷還不能把我怎樣。”一邊說著,一邊用目光死盯著先前山妖亡魂頭領被獵羽箭正中逼退的方向,此刻最有可能會捲土重來。
不料紅髮少女那隻勾住他脖子的勾得更緊了。
她是故意的。
迫使他正對向她。
於是周遠只能任由紅髮少女無比執拗地將那方香帕湊近他的鼻孔,替他擦去這許多的鼻血,神情之專注,簡直令周遠感動涕零。
頭回有年輕姑娘對他這麼好,這麼關心他的。
起碼自打他自醫院甦醒並被告知他失憶之後的日子裡,除了醫院的護士小姐始終對他保持微笑以外,他也沒個女友哪怕是前女友也好來醫院探望探望他。
以前(大概是他失憶之前)有?
但後來沒有了。
到底是怎麼沒有的?想不起來了。
靜蘭對他很好,並循循善誘地告訴他很多關於他的過去,引導他試圖回憶起他此前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但他就是想不起來,但他知道靜蘭與他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她不是,她不是……
即便他是被迫配合對方略顯強硬的關心。
但眼前紅髮少女的好周遠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沒齒難忘。
就在這時,周遠摟住紅髮少女腰際的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