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乘風呆了呆,啞然失笑道:“倒也是。這下品法器怕是易行賜給那阿二的,如果他真不要臉要將它索要回去,不大不小是個麻煩。”
勿乞笑了幾聲,繼續閉上了眼睛做昏迷狀。他低聲咕噥道:“公子,似乎你這個盧家長子的身份,不怎麼管用。易家不是和盧氏世代通好麼?怎麼如此針對你?”
盧乘風半晌沒吭聲,過了許久,都已經快到安排給勿乞的那間套房了,盧乘風才低聲說道:“是啊,盧氏和易家世代通好,還有姻親之誼,卻和我無關。”
大喝了幾聲招呼老黑和小黑趕快找出傷藥和開水救治勿乞,盧乘風急促的壓低了聲音說道:“盧家的長子,怎可能來這種小城裡做區區一個典軍?此種緣故,日後再對你說吧!若你後悔,儘可以拋棄盧某,令另謀出路就是。”
勿乞閉著眼睛,嘴角微動,猶如蟻語般說道:“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賭你能發達!”
盧乘風呆了呆,突然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老黑和小黑已經急匆匆地帶著幾個盧乘風自己的侍女趕了過來。和盧家安排給盧乘風的那些護衛不同,這些侍女都是盧乘風買下來的奴隸,自幼就教習好的,是他身邊僅有的幾個可以信賴的人。
一通手忙腳亂,給勿乞清洗了右肩上的傷口,厚厚的塗了一層秘製的金瘡藥膏,盧乘風留下勿乞在房中休息,在外房中留下了兩個侍女伺候勿乞。
在那些易衍安排的侍女僕婦眼中,勿乞已經傷重不起,頓時眾人觀察的重點,都集中在了盧乘風身上。
亂糟糟地鬧了一通,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勿乞所居的套房,是一明一暗兩間臥房,外帶一個小客廳和一間書房。如今那裡間的臥房被勿乞佔用,外間的臥房住了兩個盧乘風的侍女。兩個侍女熬不得夜,雖然盧乘風要她們仔細伺候勿乞,她們卻已經趴在外間的床鋪上睡熟了過去。
“昏迷不醒”的勿乞靈巧的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在兩個侍女的身上輕按了幾下。他按下的這幾處穴道,足以讓這兩個侍女一覺睡到大天亮。
回到自己的臥房,勿乞推開了窗子,窗外是一處林木蔥鬱滿是奇花異草的花園,園子的一角有個側門,那邊直通典軍府外的小校場,附近居住了許多的典軍府下屬的官吏人等。
觀望了一下左右,真水靈罡注入雙目,小心地查探了四周,並沒有人在附近藏匿。
勿乞放心的鑽出了窗子,胡亂扯了一塊布巾裹住了面門。真水靈罡在體表淡淡的蒙了一層,勿乞身形一閃,身體四周驟然出現了一片淡淡的水汽,他的身體在水汽中變得朦朦朧朧,三丈外就難以用肉眼捕捉到他的身形。
盜得經包羅永珍,其中水源篇中的《先天水靈遁術》,更是獨步天下。勿乞雖然只有後天巔峰的修為,還做不到水源篇中形容的那種藉助一片水汽就能瞬息千萬裡的程度,但是匯聚一片水汽掩蓋自己身形,卻是再容易不過了。
輕盈的騰空而起,藉著水霧的掩護,勿乞一路穿牆過戶,迅速穿過了一重重府邸,來到了易衍內宅外。
時值深夜,偌大的府邸中除了值夜的護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那些值夜的護衛,修為最強的也不過是三四十年境的內力修為,又怎可能發現勿乞的蹤跡?
不說盜得經內各種藏匿蹤跡的秘法,就說勿乞在偷天換日門內廝混了這麼多年,一身盜術也是厲害得很。藉著一身水霧的掩護,勿乞好幾次從那值夜的護衛鼻子下爬過去,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有如入無人之境,勿乞輕輕鬆鬆地穿過重重防線,來到了易衍的臥房外。
易衍的臥房寬大而奢華,各色陳設端的是珠光寶氣美不勝收,這些也不用說他。只說易衍的那張大床,就讓勿乞歎為觀止,簡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