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盧乘風,很是認真的連連搖頭:“不是我乾的。我勿乞師門法度嚴謹,從不許門人弟子偷東西。”
盧乘風默然望著勿乞,恨不得一巴掌把他臉上的笑容全部給扇回去。
翻了個白眼,盧乘風冷笑道:“我還是童子之身,你信不信?”
勿乞很認真的凝視著盧乘風呃眼睛,他無比認真的說道:“我信!”
盧乘風的雙手有點哆嗦,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物,像勿乞這樣近乎於無恥的人,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抓起酒壺給自己滿上酒,連連喝了三杯美酒,盧乘風這才喘出了一口長氣。
猛不丁的雅座外面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站在門外的小黑厲聲喝道:“誰敢擅闖?”
幾聲身體對撞聲暴起,隨後小黑踉蹌著退進了雅座,幾個柳隨風身邊的門客大步走了進來。其中一人倨傲的掃了盧乘風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代城守,我們君侯請你去典軍府。今日開始,我們君侯要對小蒙城的軍務進行稽核評定,代城守您是一定要到場的。”
勿乞緩緩站起身來,他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小黑,顯然剛才短促的交手小黑吃了大虧。傲然一笑,勿乞冷哼道:“我還以為君侯今日忙著抓賊,沒空辦正事呢?”
柳隨風的幾個門客臉色頓時一變,他們怨毒的望了勿乞一眼,其中一人冷笑道:“小蒙城在二位的治理下,果然是子民安居樂業,市井平靜。這次的事情,二位總要給我們君侯一個說法!”
盧乘風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他用比這幾個門客更加倨傲一百倍的態度斜眼掃了他們一記,不屑地冷哼道:“說法?說什麼?值夜護衛的人,都是你們君侯的貼身護衛,城守府的護衛被趕出了老遠,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看都不看這些氣得臉色發青的門客一眼,盧乘風高高的昂著頭,大步走了出去。
勿乞朝這幾個人扯扯嘴角笑了笑,拍了拍小黑的肩膀,拉著他也走出了青山樓。
遠處還能聽到老童妖和烈火君歇斯底里的咆哮聲,他們正呼喝著要人挖地三尺的搜查某處民宅。兩人的儲物錦囊被盜,對他們的打擊太慘重了些,由不得他們不這樣死命的追索贓物。可是勿乞心知肚明,兩個錦囊早就被他藏到了城外隱秘處,他們在城裡搜查,哪裡能找得到?
只能說兩個老妖怪對自己的判定太信任了一些,一發現自己錦囊被盜,就立刻帶人封鎖了小蒙城通向外界的唯一一條通道,他們確認那個賊子還在城中,所以才這樣大動干戈。
只可惜,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偷了他們東西的賊,就在他們身邊。他們更不想想,能夠從他們眼皮底下偷走他們隨身錦囊的賊,是封鎖一條大道就能封鎖得住的麼?
空中一道疾風掠過,身穿紅袍的老童妖齜牙咧嘴的跳過了大街,宛如發狂一樣指著路邊一列停靠著的運貨馬車咆哮道:“老夫的寶物一定就在這車裡,搜,給我搜,一定要把老夫的寶物找出來!”
勿乞搖了搖頭,不屑的冷笑了幾聲。這樣子找上一萬年,他們也別想找回自己的錦囊。
但是一進典軍府,勿乞的好心情就變得不翼而飛。
柳隨風、盧曲淵帶著一群青袍夫子,正搬出了無數小蒙城典軍府的公文件案,在那裡一字一字的審查。這些青袍夫子都是柳隨風二人帶來的資深賬房先生,對各種進出賬目的機巧關節有著極深的造詣。
足足十幾本賬本已經被放在了一條長案上,盧曲淵正站在長案邊,一邊翻閱賬本,一邊得意的冷笑。
“這裡,有三百套黑鐵全身甲對不上賬目。”
“這裡,有五十支強弩不見去向。”
“這裡更精彩了,行軍丹、避疫丹,六種軍中常用丹藥丸散,有一萬五千份莫名不見。”
“嘖嘖,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