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當真是那大戶人家的哥兒,他們二人許真能成就一段佳話,怎奈世事無常。
對上佳人笑意盈盈的雙眸,陸槐胸口霎時間柔軟起來,他將手搭在李朔月的腹部,期盼道:“這幾日別喝避子湯藥,若真有了,我便去納你進門,做我的如夫人可好?”
“啪。”
李朔月拍掉男人的手,笑意深了幾分,“那我等著子憑母貴的那天。”
“那是自然,到時候我八抬大轎迎你進門,十里紅妝、鳳冠霞帔一樣不少。”
陸槐牽過他的手哄,“你放心,跟了我,誰也不敢給你氣受。”
李朔月抽出手,不接腔,慢騰騰吃了口蟹肉,揚眉讚歎道:“這蟹味道的確不錯,難怪四爺要請人來做。”
“你喜歡就成,閒來無事,我替你剝蟹,嘉嘉只管吃。”陸槐知曉葉嘉對“如夫人”這名頭不滿意,可娶一個失了身的青樓人,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這些都是後話,最要緊的,是得把人哄好。
陸槐殷勤的像李朔月現在便有了孩子,甚至還特意將伺候李朔月的雨哥兒趕了出去,李朔月樂得看陸槐忙前忙後,並不怎麼搭理他。
陸槐的話,叫他心裡無半分的波瀾,甚至連失望也無,誰叫天下男人都是這般,纏綿時情真意切,出了門,他連你的名字也喊不出。
一旁的側間,雨哥兒剛進門,墨韻和竹棲齊齊望過去,倆人一個拿蟹背,一個啃蟹腿,見著了雨哥兒,均是一臉困惑。
墨韻問:“唔,你怎麼,怎麼過來了?”
“那邊不要人了?”竹棲換了條螃蟹腿剔肉。
“陸四爺在,不要我伺候。”雨哥兒搖搖頭,坐下去夾了筷子鴨肉吃。
“陸四爺對他這樣好,日後會不會給他贖身?”
“不會。”雨哥兒淡聲道。
“不成!”竹棲呵道。
“為什麼?”墨韻在兩人面上來回轉,雨哥兒看了竹棲一眼,淡聲道:“阿姆不會放任公子被贖身。”
竹棲連連點頭,“公子可掙錢了,一個月能掙幾千兩,誰捨得放他走?”
“我聽說——”竹棲壓低聲音,朝兩人耳語:“上回有人出八千兩要給他贖身!阿姆不同意,說要萬兩金!”
墨韻眼睛瞪圓,不可置信地感嘆:“這麼多?”
“可不是呢,公子是魁首,又借了我家公子的名頭,名聲可響亮著呢。”竹棲信誓旦旦,“要不是阿姆要這麼多金子,想給公子贖身的人早就踩破門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