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日的,偷人都偷到他家了,這漢子還怎麼睡得著?
她一推,這門就開了。
聽見了聲,倆人齊齊回頭看,李朔月淚眼矇矓,近乎絕望,白五臉色驟變,直罵晦氣。
“嚯!我說好好的漢子怎麼睡在堂屋,原來是叫你們這對奸人給灌醉了。”劉冬花叉腰大罵,“我還當見了鬼,原來是偷人偷到屋裡來了。”
“沒臉沒皮的小狐狸精,一早我就知曉你不是個安分的。”
“展小子給你吃穿,你便是這樣報答他的?”
“白家的,你也不怕展小子醒了卸了你的腿?”
白五臉色變了又變,方才他從屋裡翻出幾盒膏藥,才知曉平日二人花樣這般多。他剛拿出膏脂用了些,才解了腰帶,就被人逮了個正著,心頭正惱火呢。
張口便罵:“你這老貨,趕緊滾出去,沒見著你爺爺我正要行事?”
“嘿,你這沒臉沒皮的三寸小子,還沒老孃小拇指長,也敢來罵我?人家的夫郎,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我可沒吃過你家的酒,莫不是家中破敗的,連桌酒席都擺不起?”
劉冬花瞧見了髒東西,這會正嫌棄著呢,沒想到這白五還敢反過來辱罵她。
“我就說怎麼給你尋親這樣艱難,原來是個天殘小兒,你阿姆叫媒婆把你吹的天上有地下無,原來連三歲的奶娃娃都不如。”
白五急忙提了褲子,麵皮漲紅,眼中殺意浮現,步步朝劉冬花逼近。
劉冬花後退著繼續罵,她將桌上的酒罈子拎起來,一股腦往陳展腦袋倒,朝他耳邊大喊:“陳小子,還睡呢,你夫郎都勾搭上天殘的白五嘞,滾到你家炕上去了。”
“還不趕緊醒來,捉這對姦夫淫夫!!”
邊說著,劉冬花邊從桌子上拿盤子朝面色陰沉的白五砸過去。
“什麼!”陳展騰一下站起來,頭髮和臉上都是酒,狼狽至極。
“哎喲,好小子,你可算醒了。”劉冬花叉腰喘氣,指著白五道:“這夯貨可不得了,目無尊長,不敬嬸孃,要打我呢!”
方才還把酒言歡的漢子對上了眼,砰,陳展先出了拳,白五不甘落後,也黑了臉握緊拳頭砸上去,桌椅都移了位,嘎吱嘎吱響,桌面上的酒碗被倆人撞倒,嘩啦啦全摔成了碎片。
劉冬花看得心驚肉跳,擔憂自己被誤傷,急急忙忙跳出堂屋,在院內站著看熱鬧。
屋裡,李朔月緊咬下唇,強撐著拉好衣裳,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屋外男人們野獸似的爭鬥,李朔月躲在被褥裡抱著膝蓋瑟瑟發抖,臉上淚痕遍佈。
半炷香後,陳展拽著被他揍得半死不活的白五進屋,將人丟在李朔月跟前。
劉冬花緊跟著,見了李朔月這副樣子,立馬破口大罵:“不要臉的爛貨,勾了這個勾那個,白五這等貨色,怎麼同展小子相比?”
“我看你是昏頭瞎眼……”
李朔月抬起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他用盡全身力氣撲向陳展,哭著解釋:“我沒有、我沒有對不起你……”
“是他輕薄我!”
“是嗎?”陳展掐住李朔月的臉,眼神冰冷,“李朔月,這是第幾回了?”
“這勾一個那勾一個,我的話你只當作耳旁風?”
“我早早說過,你敢偷人,我就將你賣進青樓。”
“沒有,沒有的。”李朔月哭得止不住,手顫巍巍環住陳展的腰,近乎絕望道:“白五輕薄狎弄我,他給我喂藥。”
“咳咳。”白五癱在地上,吐出口帶血的唾沫,聽了李朔月的話,忽而笑了:“月哥兒,胡說什麼呢,你我兩情相悅,要是沒有陳展,我、咳咳,孩子都不知多大了。”
劉冬花眼睛瞪直,眼神在幾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