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往尋芳館走,這些銀錢能長包一個月!
若那老哥兒識趣,最後收了銀錢,叫他與嘉哥兒多處一段日子才好。
老哥兒不在,他見得是那管錢的柳媽媽。好說歹說,差點將嘴皮子都磨破了,四千二百兩也才只說了十五日。
陸槐不服:“怎麼才是十五日?從前這樣的價錢,已能請花魁娘子唱四五個月的曲。”
柳尋芳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館沒嘉兒最是受捧,時常三五人都要爭他,價高者得,爭起來,五百兩、一千兩也是有的。”
“陸四爺,咱們嘉兒梳攏那日,你也是曉得的,五千五百兩!何況嘉哥兒有好多,你日日與他共枕,難道不知嗎?這些銀子算什麼,便是再多上幾倍,嘉哥兒也是值得的。”
“前些日子那北街的老爺要替嘉兒贖身,出了大筆的銀子。可他家姨娘多,嘉兒又純真,我沒捨得。”
“陸四爺一表人才,又時常光顧咱添香閣,老婆子我才肯叫你長包呢。”
陸槐爭辯道:“我與嘉嘉是老相識,柳媽媽便成全我們這對有情人,日子再多些。”
“陸四爺心裡頭愛護嘉哥兒,老婆子我感激不盡。可這樓裡有樓裡的規律,我也不能越過了去。不若陸四爺再添些?”
“添多少?”
“一千兩。”
“多幾日?”
“十五日。”
陸槐心裡幾番思量,一千兩不過是多賣幾個玉佩,他一咬牙,道:“成,那便這樣說定,明日我便叫人將銀票送來。”
“不過自打今日起,不許再叫他接人。”
“這是自然。”柳尋芳笑眯眯道,“嘉哥兒今日得了空,正在後院轉悠,四爺過去許能碰見他。”
“好,便勞煩媽媽引個路。”
——
添香閣後院,李朔月得了空閒,坐在院子裡曬暖。
深秋已無多少盛放的嬌花,唯有滿院子的千姿百態的菊花。李朔月摘了朵花,百無聊賴撕扯花瓣,正半眯著,忽然聽到“噗通”一聲,平白嚇人一跳。
雨哥兒立馬吩咐跟出來的五個哥兒,道:“仔細找找,別嚇著公子。”
不消片刻,一個哥兒顫巍巍指向遠處的拐角:“尋、尋找了,那邊有口井,有人,跳、跳進去了……”
“還活著嗎?”
“奴婢不知。”那哥兒臉色蒼白,顫聲道:“井裡沒水,都是、都是血……”
李朔月重新摘了朵淡紫色的菊花撕扯,道:“死了有什麼不好?一了百了。”
“……”
沒人敢應他的話。
沉默片刻,雨哥兒道:“快去找呂阿嬤。”